,如果官府和他們聯合,那倒是沒什麼,要是官府想要與他們為敵,恐怕到最後吃虧的,總是自己。”
苟參覺得陳湯的話沒有說的過於透徹,他的言下之意就是說潁川望族們是在欺行霸市,控制物價,哄抬物資,謀求暴利,但凡是最近治安不好,那十有**就和那些大族有關係,是他們想借著這個達到什麼別的目的。
聽著陳湯的說辭,苟參想起了如今的京兆尹申不同,還有那個總是陽光燦爛的大好青年原賢,至於陳湯說的這些家族聯合起來整合市場的話,又讓苟參想起了自己還是侍曹的時候,租借自己房子的趙普說的潁川褚家要買自己房屋的事情。
苟參猛然覺得自己的腦中很亂,很多事情蜂擁而至,從監獄中被人藥啞了的祭遵到如今已經到了潁川郡太守府的胡不為,又從膠東國的張敞想到了那個太子太傅蕭望之……好像很多事情絲絲毫毫的都有聯絡,可是自己一時半會的卻又理不清頭緒。
懵地,苟參問:“子公兄,黃太守從前在潁川郡的時候,子公兄是否也在太守府任職?”
陳湯不知道苟參為什麼問這個話,就點頭,苟參想了想,還是壓抑了一下,然後粲然笑道:“其實是本官忽然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黃太守當初在潁川郡,他是如何將潁川治理的井井有條的?”
當天苟參從長安剛被劉詢徵為縣令的時候,在太守府曾經和黃霸有過一段簡短的談話,黃霸當時對潁川郡裡幾乎每個公職人員都瞭解的一清二楚,這讓苟參當時吃驚不小。
其實苟參是想問陳湯知不知道黃霸是透過什麼途徑,都是利用什麼手段來了解到這些訊息的。
黃霸作為太守當然不可能親自到田間地頭街坊鄉里挨家挨戶的打聽一些訊息,那麼他的手下必然就有人專門的負責這件事,這個和苟參當初讓葉偉光在河西縣監視苟德勝是有異曲同工的地方。
但是,陳湯應該不清楚黃霸所掌控的那些秘密的資源,就如同自己現在讓葉偉光打探穎水所有的市井趣聞,就不會被別人知曉一樣。
所以,苟參覺得自己的問話是有些孟浪了。
果然,陳湯思索了一下說:“以下官看,也無非就是認真,或者勤政罷了。”
今早和陳湯的一番話,讓苟參受益良多,吃完飯陳湯繼續去忙了,苟參在屋裡走來走去,想想自己倒了穎水之後到底疏漏了些什麼?
當了縣令至今老屋還沒回去——去不去都行,以前總是想和趙普的老婆勾勾搭搭尋找刺激,如今身份變了,那份心思就有些淡了。
寇德海?——這傢伙油光水滑的,一個小人,不足掛齒。
縣裡的治安?有陳湯在那裡盯著,自己管得太多沒意思,況且那些世家大族不是想將他們怎麼揉捏就能揉捏的了的。
那皇帝要將自己放到穎水來,難道僅僅是因為自己那些故意做作出來的言行引起了他的欣賞?
別人不用管,但是皇帝的用意卻要仔細的想明白了!而且一定要明白。
在屋裡枯坐了一會,苟參就叫人備車,吩咐下去自己要到潁川郡面見太守。
一會準備停當,苟參在侍曹的叢擁下坐車往潁川郡進發,可是剛出了穎水縣衙,就看到前面有一輛牛車,牛車上拉著幾個衣衫襤褸、鼻青眼腫**聲聲的人。
這些人穿的都是統一服裝,一個個東倒西歪的趴在車上,身上都是被鞭笞過的痕跡,血跡斑斑。
苟參一見,這些人不是原二幾個又是誰。
看來,昨天寇德海怒氣衝衝的到了原家,原家自然知道如何去做才能讓遠在長安的衛士令朱博消氣,於是就將原二那七個人痛打一頓,而且為了廣而告之,就在今早將這些人拉著出來在縣城招搖過市。
這明顯的是給苟參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