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小妾光著身子躺在地上,窗戶大開。
小妾的嘴被肚兜堵著,手被綁著,腿分的大開,身上烏七八糟的有很多青紫的傷痕,明顯是被人虐殺致死。
“你說,我們這個月的餉錢還能拿到手嗎?”李明俊悶悶的問,苟參更加鬱悶的回答:“最近這麼多事,我覺得這差事能不能幹下去都是未知的,還拿錢?”
縣丞的住處在縣衙後面的一個院落裡,這會這裡燈火通明的,已經亂的一團糟。
寇縣丞寇德海在一間屋裡坐著,臉上表情轉換的很快,看起來很憤怒,許縣尉許浩明指揮著一幫子差役在忙忙碌碌的勘察。
寇縣丞的那個小妾已經被收殮了起來,苟參倒是沒有看到她被人糟蹋躺在地上的樣子。
這時胡縣令也過來了,陪著寇德海在說話。
許縣尉指揮著勘察好現場,剛剛進到寇縣丞的屋裡,就聽到寇德海大聲的罵:“你個老殺才!身負一縣治安民生大計,辦事不利,讓賊人都進到縣衙裡來了,你陪我的女人!”
許縣尉臉上掛不住,但還忍氣吞聲:“你叫什麼!休得辱了身份。”
寇縣丞站起來指著許縣尉的鼻子說:“本官今晚如是在家,強人不將本官也一道殺了!這還不是你的失職!本官要參奏你!”
許浩明不理寇德海,對著胡縣令說:“大人,屋裡倒是沒有丟東西,看起來不像是盜賊,倒像是仇殺。”
胡縣令點頭,問寇德海:“縣丞大人可有什麼仇家?”
寇德海咒怨說:“身為大漢官吏,本官秉公執法,披肝瀝膽,殫jing竭慮,任勞任怨,縱然得罪了誰,也是一心為公,此時一時半會哪裡能想的清楚誰還我,倒是你!”
寇德海指著許浩明的鼻子說:“賊盜緝捕是你的職責,穎水一而再再而三的出事,你倒行逆施作福作威,致使穎水豕突狼奔民不聊生,陷民於水火,如今賊人竟然猖獗的到了縣衙為所yu為,你說,你講,這到底是不是你的責任!”
許浩明眼睛眯著回話說:“既然沒有丟財物,也不能判別說是盜賊所為,至於仇殺,也許是針對縣丞,也許是針對這個小妾。”
“出了事就找出事的根源,緝拿賊人就是,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縣丞大人心裡有氣,本縣尉可以理解,但要說穎水縣如今豕突狼奔民不聊生,縣丞大人就有些過分了,什麼是陷民於水火?”
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的意思是君子團結而不勾結,小人勾結卻不團結,胡縣令聽許縣尉這樣說,就贊同:“縣尉說的也是,我們幾個同為穎水縣縣官,應該團結起來,將穎水的事情辦好,想那些賊人都是為利所趨,必然是能找到線索的。”
許縣尉見胡縣令替自己說話,點頭說:“寇縣丞說本官倒行逆施,我卻是不能贊同的,你我同為大漢官吏,怎麼我這裡作福作威,你那裡卻披肝瀝膽、任勞任怨,一切,縣令大人自有論斷,休得再胡說。”
寇德海聽許浩明根本就是嘲笑自己今晚出去喝酒,而喝酒算不上是對公務的秉公執法和殫jing竭慮的,不由大怒:“你這老狗!我去飲酒怎麼了,那是在公務時間之外,可曾耽擱了什麼?縣裡賦稅可曾耽擱?我與穎水鄉紳關係和睦,你看著眼紅?你這居其位不思其職的蠢驢!”
寇德海的話一下就戳中了許浩明的痛處,直接的就是人身攻擊了。
大家都知道許浩明家鄉在遠處,寇德海卻是潁川郡本地人,而許浩明一向和穎水縣鄉紳們關係不是太好。
果然許浩明怒道:“你說什麼!敢將穎水縣縣尉比作狗和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