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活不肯上當。
援軍不來,咱這悶棍到底還打不打呢?
軍師們糾結無比。葉十一還沒什麼表示,他們大夥兒倒先沉不住氣了,他們怕葉十一沉不住氣——這絕不是個笑話。毋庸置疑,葉十一是偉大的戰爭天才。但是,就象老子說的,有好就有壞,有左就有右。葉十一彪悍的戰鬥力絕對和他任性的程度成正比關係,這一點也毋庸置疑。在戰場上,他隨時都有可能腦袋一熱就給你幹出點什麼來。雖然事實證明,每次都是神來之筆,每次都能帶來勝利,但天才真不是誰都能消受得了。所謂神來之筆,就是不會有前因,不會有後果,不會有解釋,不會有商量,不會有算計,完完全全的獨斷專行。更麻煩的是,天才這玩意兒還是要講時效性的,隨時有可能過期。上一刻是天才不一定下一刻還是天才,上一次是神來之筆不代表下一次不是胡鬧。從這個意義上講,天才的主君可以說是全體謀士行業從業者的天敵。因為那是與謀定而後動背道相馳的。怎麼說呢,從來沒有什麼比天才型的主君更令謀士們愛恨交加的了。他們既捨不得放棄難得一見的主公,又對天才的行為方法深惡痛絕。相比起來,反倒是平庸的主君更令他們舒心一點兒。或者沒有那麼刺激,或者沒有那麼傳奇,但至少一切都是可以謀劃的,永遠不必把心懸在刀尖上,永遠不必為“天馬行空之後究竟是神來之筆還是瘋子跳舞”這種事緊張得喘不過氣。所以,謀臣們的敏感和緊張是完全可以理解的,畢竟給葉十一這種人做幕僚,精神壓力是很大的。
於是,幕僚謀臣們一致要求召開軍事會議。葉十一從諫如流,立即召開了最高階別的會議。對於襄陽之戰,他也不是一點兒想法都沒有的。這真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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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會議的主旨當然是接下來的戰爭應該怎麼打地問題?然而,很是令人無語凝噎的是,會議一開始,首先就是江中流積極主動要求發言。得到允許之後,這傢伙就代表全體謀士先講了一段襄陽攻戰的血淚史,重點突出了最長用了三十八年那一次。當然了,他的主旨並不是說“襄陽不好打,咱回去吧”,而是強調“襄陽非常重要,必須要先打下來,但那地方是塊硬骨頭,所以主上您得沉住氣,千萬不能性急。您要真急了,就想想人家打了三十八年的小可憐吧!”
葉十一心想:我也沒著急啊,阿鷹又還沒到!但三十八年這個數字孩子把他小小地震驚了一把的,娃歷史學得不好,所以他道:“那可是太長了……”
於是,江中流立即改口:“這不是為了殲滅江南的援軍麼?”
“江南的援軍呢?”葉十一反問道。
江中流乾笑一聲,道:“總是要來的,現在不來,四五月份也要來。四五月份不來,我軍攻陷襄陽前總得要來。我軍已經攻下樊城,包圍襄陽,一年半載,總能攻克。”眾人紛紛應和。
葉十一扯了扯嘴角道:“你們總算承認佯攻是沒用地,襄陽是必須真的去攻的,不管江南的援軍來不來。既然這樣,我為什麼要等一年半載,明明現在可以立即就攻下來。”
江中流憤憤不平的想:我就知道是這樣。但還是不得不做出苦口婆心的姿態勸告:“主上,而今我軍已然攻下樊城,合圍襄陽。荊襄網中之禽,一年半載,總能攻克。何必多殺將士,急於求成。”
葉十一很是意味深長地道:“便是一年半載,我也不想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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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將襄陽作為戰場剿滅江南的力量是非常不錯的策略。所以,當初諸位提出這個諫言的時候我並沒有反對,而後攻打襄陽也一直按照引誘張襄出兵來佈置。但是——”葉十一抬眸,視線掃過他的武將謀臣,加重了語氣說道:“這並不代表我就一定要守株待兔。那種佈置好了埋伏什麼都不做,只知道傻傻地等敵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