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住的房間。
而當天的第三個主角小方苒。
每每想起那件事,都覺得又委屈又生氣。
被從小寵到大的她哪受過這種委屈。
她又不是故意偷看,也沒有不懷好意,幹嘛那麼兇了吧唧的。
而且。
在她一個小朋友面前!做那種事!還有!理!了!嗎!
雖然後來吧……
也不知道從哪天起。
這生氣和委屈的情緒就悄然變了質。
似乎是夾雜了點別的,當時的小方苒,不太能揣摩得清楚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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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一個月,方苒都沒再聽到有關於林賽嶼的訊息。
短暫的影片電話後,他又從她世界裡消失得無影無蹤。方徊說他們在執行任務期間都會要求上交手機,聯絡不上也很正常。
八月,徐淼遊學歸來。之後沒幾天,徐慎也從奈米比亞執行完任務回國,上頭給了休假。
可依然沒有林賽嶼的身影。沒人知道他現在具體在哪兒。
接風宴上,方苒聽到徐慎和方徊聊天時提了一兩句,說林賽嶼沒回長北,好像是去了嶺川,而且是一個人,也不知道是去做什麼。
也許是旅遊散心,因為他最近氣壓有點低得可怕。
也有可能是在為之後的工作做準備,因為他打算退伍了,總要給自己未來安排點事兒做。
徐淼:“那賽嶼哥以後都不回來了嗎?”
方徊:“誰知道呢,有這個可能吧。”
徐慎:“他在這兒不是還有房子嗎?不至於就這樣直接走了吧。”
方徊:“你個月薪三千的就別為人家底優渥的人考慮了吧……”
……
方苒沒參與他們的討論,抱著杯水在一旁慢吞吞喝著。
喝完,她用杯子撐著側臉,透過落地玻璃往隔壁看。
那邊兒院子裡雜草都長到半人高了,牆面爬山虎也肆意攀爬成了綠油油的一大片。
在這個蟬鳴聲猛烈不止的八月,滯悶的盛夏傍晚。
方苒突然在想,就算她從始至終,都只能自己獨自一人、悄悄喜歡林賽嶼。
她也是願意的。
如果能讓她再見見他的話。
背影,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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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六晚上,方苒上二樓還書,聽見方徊在陽臺打電話。
“……這麼突然?賽爺回來怎麼也不跟我們說一聲?”
“哦,那他之後去哪兒打算好了嗎?”
“就回來今天一天?怎麼也不多留幾天的,等過段時間我傷好了一起喝酒啊。”
“現在啊?還是算了兄弟,杵柺杖去酒吧我自己都嫌丟人。”
“行,你們玩哈……對了,聽說九里bar重新裝修了啊?……”
……
方苒捏著書脊,站在原地沒動。
沉默了片刻,她忽地抬腳,轉身下樓。
走到門口時停住,方苒又轉身回房間,換了身衣服,拿上了單反。
然後沒跟任何人說,走出蔭灣巷巷口,打了輛車:“師傅,去九里bar。”
“好嘞。”司機師傅挺熱情,一腳油門出去,看後視鏡跟她搭話,“小姑娘你去九里bar那邊兒幹什麼啊?”
“去拍照。”
“拍照?你一個人啊?恐怕不安全哦。”司機建議,“明天白天再去唄,那裡白天也營業的。”
“謝謝師傅。但我……”方苒望向窗外,街景快速倒退,霓虹燈被拉成綵帶。她頓了下繼續道,“明天就沒機會了。”
司機“哦”了聲,心說玩攝影的就是專業:“看來你拍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