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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部分

但為什麼它珍貴,就是因為它製作圍難,一般有落經線、牽經線、套箱、彎結、嵌後軸經、拖經面、嵌前軸經、捎經面、挑交、打翻頭、箸踏腳棒、捫經面、畫樣、配色線、搖線、修毛頭十六道程式。織造技法又有結、摜、勾、戧、繞、盤梭、子母經、押樣梭、押簾梭、蘆菲片、篤門閂、削梭、木梳戧、包心戧、鳳尾戧等。

工藝可以說是繁瑣到了極點。

所以到了它技法大成時候,都用在名貴書畫、皇室衣服或者大人物遺像上。象王畫這樣做,打個比喻,就象王畫用他用五百多萬買下來的黃地琺琅瓷碗盛飯吃,或者用價值兩百多萬的明洪武釉裡紅纏枝花卉紋軍持燒茶喝一樣。

太侈奢了。

不過事關國體,這一點也不能計較。

侈奢是侈奢了,但也很講理。將刻絲敷於毛毯上。與毛毯聯成一個整體。不是不可行的,王畫自己將圖案顏色搭配好,工匠與宮女們將絲織聯接好,還是一幅整體工藝品毛毯。

只是刻絲的觀賞價值下降,而毛毯的工藝價值上升。

還有一門好處,隨著考古的發現,一開始人們以為這種工藝出現在宋朝,後來推到五代,然後不斷地入前推,一直推到漢魏。其實唐朝就有了這種工藝。但不成熟,也很少見,大多數做官員的腰帶或者名重書籍的封皮。

象這些挑選出來的宮女,就有幾個人會一些簡單的刻絲手藝。王畫調教起來容易。

但王畫自己任務繁重了,因為時間。首先宮女就要調教,簡單的手藝不行的,刻絲工藝流程複雜,僅一方巾大小的上等作品,就包含上千種漸進色,需高階技師耗費數月的時間方可完工。技師問題不大。馬上各地許多技師進宮,可將這些技師如何統一起來,不要象七姓那幅長軸畫,乍似好看。可再看,明顯畫意不統一。反而不美。這又是一個,難度。還有宮女的手藝也得提高。

還有,緣織時,先在織機上安裝好經線。經線下襯畫稿或書稿。織工透過經絲,用毛筆將畫樣的彩色圖案描繪在經絲面上,然後再分別用長約十厘米、裝有各種絲線的舟形小梭依花紋圖案分塊御織。這個毛筆畫活,王畫是不可能指望織工了,必須自己完成。

這比在紙上作畫難度。不知高了多少倍。而且王畫本身也沒有做過這樣的活,也得摸索。

還沒有完,一開始不能制毯。王畫將圖案繪好後,還耍畫出原圖。讓這些技工們揣摩觀看,同時再學”世二新技且包括現在大食常用的金銀線,後來用忱在毛,還有他前世用乾燥草、乾燥花製成箔紙,再切割成細條織在面料裡。使其畫面更加貼近自然一些好的技巧。

可以說王畫製作了這三件毛毯。有可能集後來毛毯與玄絲的所有大成。

不但宮女,連聞訊前來的上官小婉與一群公主郡主們,也聽得目瞪口呆。沒聽過,連想都沒有想過。有的好絲繡的主兒。還拿筆記下來。回去後自己揣摩。

但讓王畫滿足的是,人手與材料不愁,只要自己開口就是。如果什麼活都讓他親手做的話,嗯,也不要三個月,三年也未必會完成。

王畫一邊講解,一邊比劃。還不時用筆採用速寫手法,畫圖讓她們有一個直觀的印象。

然後就是機器,制毯的仿機,也要改進,這一點可以參考一下李顯皇莊裡的一些織機。經過匠人不斷地改進,現在雖然趕不上黃道婆的那種。但相差也不會太遠。可以用來借鑑一下。還有一種機器,緣絲機,是一臺木機,幾十個,裝有各色緯線的竹形小梭子和一把竹製的撥子。織造時,藝人坐在木機前,按預先設計勾繪在經面上的圖案,不停地換著梭子來回穿梭織緯,然後用撥子把緯線排緊。原理簡單,製造並不困難,可因為落後,織造一幅作品,往往需要換數以萬計的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