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朝。
李顯開口便道:“洪水氾濫成災,糧價暴漲,各個愛卿,現在可想到了良策。”
許多大臣聽了這句話,立即低下頭去。還有一些大臣繼續想表功,可他們出的主意,都不是一個起效果的主意,立即被其他大臣反駁了。只是一會兒。大殿裡就冷了場。
李顯看著王畫道:“王卿。”
王畫手持牙劣,走出班列應道:“臣在。”
李顯說道:“現在各地糧價瘋狂上漲,河南北十七州遭遇大水。災民多達十幾萬戶,你可有良策?”
王畫沒有答話,他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官服。李顯愕然,難道他想乘機要官做?不是不給他官,關健他沒有做。不但是李顯,就是其他大臣也有這種想法。
王
“請說”李顯高興地說道。
但王畫沒有說,他首先韋安石與楊再思面前說道:“你們身為中書令,佐天子大政,我問兩位尊貴的大臣,你們是怎麼佐的天子大政的?我只看到這樣下去,要不了兩年,天下無數飢餓的百姓將會揭竿而起。”
韋安石是中書令,楊再思是檢校中書令,掌軍國大政,佐天子之職。
王畫一句問得兩個人啞口無言。
魏元忠將眼睛一閉,那也不行,王畫已經走到他面前了,居高臨下地看著魏元忠。與宋朝不一樣,唐朝列班是坐著的。王畫說道:“魏相公,聽說你在嶺南政事出色,為何又回到京城?”
眾人聽了狂暈,人家老魏身負天下重望,怎麼一輩子呆在嶺南那個,地方做一個縣尉?也不與魏元忠才能吻合。
王畫又說道:“糧價上揚已經數月,這早就有了今天的徵兆,但是各地官員或者坐視不問,或者愚昧不察,或者官官相互。請問魏相公,你身為侍中,出納帝命,總典吏職,這些官員為何不管不問?”
魏元忠也沒有回答,心中苦笑,可能按照王畫這一說法,天下官吏最少有百分之九十不合格,難道全部罷免?
王畫又來到豆盧欽望面前,眼神有些複雜,說起來他是李旦的人,王畫應當更加冷言相諷,可他又是豆盧王妃的長輩,豆盧王妃又是玉真的養母。對小玉真,王畫內心覺得很愧疚。
但他還是說道:“豆盧相公。在其位,要謀其政,如果韜光養晦,就得象我這樣,辭去職個,不管不問。”
他直接說了自己韜光養晦,果然是一個“誠實君子”讓大家哭笑不得。但王畫這句話是有原因的,豆盧欽望以自己專為僕射,不敢預政事。自此以後,唐朝門下省的首要長官左右僕射,不復為真宰相了。
但王畫繞過了左僕射唐休騾,又讓大家啼笑皆非。老唐與王畫關係良好,這是眾所皆知的,他這都是“公私分明”了。
王畫來到兵部尚書宗楚客面前。宗楚客愕然,我掌管的是兵事,與我可沒有半點關係。他就聽到王畫對他說道:“宗尚書,如果糧價這樣一直下去,你有沒有考慮過,拿什麼糧食,向駐過各處計程車卒發放?”
宗楚客膛目結舌,不能言。
王畫一直將三省六部以及御史臺的首要官員,一起數落過去,這才站在大殿中央,說道:“請問各位,陛下不是楊廣胡亥之流吧。可為什麼會出現這次危機,而且象這樣下去,你們馬上就要將陛下變成楊廣與胡亥了。”
都覺得王畫危言聳聽,可卻不能辨駁。如果糧價一直象這樣下去,要不了幾年,百姓過不下去。真的會四處烽煙四起,甚至有亡國之象。
“昨天上皇讓我早朝,我知道上皇的意思。然而有些話我不得不說,這次早朝如果沒有陛下與上皇指示,我連上也不想上。因為我看到的只是紛爭內鬥。今天做了員外郎,明天想做郎中,做了郎中又想做侍郎,做了侍郎又想做尚書,做了尚書又想做宰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