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顯一家也好不到哪裡去,在流放房州過程中,韋氏產下一女,因當時情況窘迫,匆忙中解下衣服做襁褓,所以取名為裹兒。這個李裹兒也是在去年跟隨父親進京的。不過這時候武則天年事已高,加上明確李旦地位,這回進京,開始風光起來了。進入皇宮後,看到裹兒,武則天也驚訝她的美麗與聰慧,於是封她為安樂公主。
實際這一封號還有另一層意思。以後東宮再也沒有變動了,這個公主以後會過上安穩快樂的生活了,這是向群臣發出的一個訊號。
但正因為李裹兒的遭遇,李顯對她以及她的母親韋后感到歉意,才讓她們以後欲所欲為。
也許這個安樂公主,到現在心性還沒有變得象後來那樣惡毒吧。不過王畫就是明確知道她現在心性還沒有改變,也不敢勸說,自己算老幾啊。
王畫還是恭敬地行了一個禮說道:“參見公主殿下。”
不怕遭到君子嫉恨,就是怕遭到小人惦記。因此《易經》裡說,君子以遠小人,不惡而嚴。最多面容莊嚴,使小人不敢靠近,但千萬不要流露出憎惡的表情。
“不用多禮,”小姑娘落落大方地還了一個禮,說道。然後道:“今天我特意聞聽小郎的大名,前來拜訪的。”
“不敢,雕蟲小技,何足掛齒。”但王畫還是看著賀掌櫃。自己已經再三說過不希望客人前來打擾自己,就是有可能韋家是寶林齋的後臺也不行。為什麼他還要把這個主帶來,這可是一個麻煩的主。
“你也不要怪罪賀掌櫃,這是本公主使了一些手段,強行逼他前來的,”說到這裡,李裹兒再次一笑,婉如春花開放一般。
就是王畫定性再好,看到這笑容,還是發了一下呆。
不過他還是立即清醒過來,伸出手來,說:“請坐。”
然後吩咐工匠燒茶。
看著王畫如果行雲流水一般的茶藝,李裹兒眼中也出現了一絲欣賞。
其實現在宮中也多有所傳言,現在看來,也多有誇大之處,論長相,這個王畫確實比不上張易之兄弟,就是武家中也有一些子弟,比王畫長得英俊得多。
但這個少年舉手投足之間,確實有一種罕見的氣質,難怪九郎這樣誇讚他。
王畫斟上了茶,但賀掌櫃可不敢坐下,他老老實實地站在後面。王畫說道:“請茗。”
“請,”李課兒舉起茶杯,然後俯下身體,用小嘴抿了一口。就在這一剎那間,王畫還因為她俯下身體,看到她雪白的粉肩上,一對誘人的鎖骨,甚至還可以看到一對雪白的酥胸上,一對粉點兒。
明知道她是一個極不善的雌物,王畫還是鼻子一熱,差一點鼻血流了出來。
他心裡感概道,不知道以後那個士兵,是怎麼忍心將這個尤物擊殺的。
李裹兒眼睛一挑,正好看到王畫痴迷的神情,她更是得意地一笑,頭伸了過來,這一來胸前的褻衣垂得更開,一對雪花花的胸脯讓王畫感到刺眼。她問道:“小郎,我看到你眼光裡好象有些詭祟。”
第六十二章 佳麗(下)
饒是王畫性格如此,也讓她這句話說得面色彤紅起來。
李裹兒說完後,再次得意地發出清脆的笑聲。王畫才知道她是故意拿自己尋開心的。但也奇怪,明知她如此,更知道她以會做出什麼事情,可王畫面對著她,居然生不起氣來。
他只能在心裡慨嘆,自己開始發育了,這具身體不聽自己的話了,看到豔麗的異姓,竟然都使自己失起態來。
他靜了靜心,正色說道:“殿下如此明豔,臣只是一個小民百姓,難免會有所失態,還請公主願諒。”
“無妨,只是本公主十分好奇,到底你家是什麼樣的家境,能夠教育出小郎這種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