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鄭家在冀州勢力的緣故,幾乎日日門庭若市,一些大員或者富商均是時時前來拜謁,甚至有從帝都調任到冀州的官員,在來到冀州後,第一件事不是到總督府,而是先到鄭家,拜訪如今的家主鄭驍。
但在今天,鄭家府邸門前幾乎是門可羅雀,詭異之極,但也是因為那些準備前來拜訪的人聰明,聞到了一股火藥味,沒有在這個節骨眼上去觸黴頭。
鄭家庭院,一個老者站在正中央,彷彿整個空間的氣機都被他牽引而去,沒有人敢吭聲,威勢驚人。
在他的身旁站著一個男子,容貌英挺,但眉宇間卻是帶著一絲陰煞之氣,讓人看著很不舒服。
此時庭院中聚集了少說也得有數十人,但詭異的是,沒有一個人說話,以老者和男子為一方,有十餘人,靜靜的站著,雖然不說話,但卻是盛氣凌人。
而在他們的對面正有一行人與他們對峙著,為首的幾人中年年紀,神色冰冷,甚至帶著怒色,是在勉強壓著。
“三叔,這麼氣勢洶洶的前來,到底是何意?”
這邊為首的一箇中年人突然開口了,對著老者問道。
“家主呢?”
老者也不理他,直截了當的問道,語氣清冷。
“如果是來尋家主,這陣仗好像不合規矩吧?”中年人沉聲道。
“鄭廷,什麼時候你也敢質問我了?我可是家主的兄長,家族長老會成員,你一個晚輩,敢這麼和我說話?”老者的神色突然沉了下來,冷聲道。
“鄭廷不敢,只不過三叔此番作為,的確不合規矩。”中年人只感覺巨大的壓力撲面而來,神色一白,但還是強硬道。
“啪。。。。”
沒有人看到老者是怎麼出手的,只是在下一刻,中年人的身形已經直接飛了出去,重重砸落在地,一大口鮮血猛地吐出,臉上已經多了個鮮紅的手印。
“你們。。。”
看到這一幕,中年人一行頓時義憤填膺,眸中盡是怒火。
“給你一個教訓,讓你知道知道尊卑。”老者斜睨了地上的中年人一眼,淡淡道。
中年人抹去唇角的鮮血,慢慢站起,眸中盡是難以壓抑的怒火,一口鋼牙幾乎咬碎,但在最後,還是強忍了下來。
“再問一遍,家主呢?”老者開口。
“不在冀州。”中年人一聲冷哼道。
“不在?真是笑話,堂堂一家之主,會不在家族坐鎮?我此行可是前來商議繼承人之事,讓家主出來,這件事已經拖了那麼久,是時候該做個了斷了。”老者道。
“商議繼承人可是大事,必須要召開家族大會,諸多嫡系子弟要盡數當場,如今連繼承人之一都還未到場,我大哥亦是不在冀州,何談商議?”中年人冷哼道。
“鄭鉞?你們還真把他當成真命天子,繼承人之選了?對了,忘了告訴你們,我們這次來不是來和你們商議繼承人之選的,而是確立我成為順位繼承人。”
老者身旁的男子突然開口了,他就是鄭鉞的堂兄,也是繼承人選之一,鄭黎。
鄭黎神色倨傲,居高臨下的看著中年人一行,氣焰囂張。
“哼哼,真是笑話,確立繼承人,你有什麼資格?”中年人一行頓時有人出聲冷笑。
“黎兒無論在文韜,還是在武功上均是上上之才,讓他成為下一任家主,是我鄭家之幸,為何沒有資格?再者,有沒有資格可不是你們說的算的,你們這些人已經霸佔這家族正統太久了,是時候該讓位了,我客客氣氣的前來,希望你們也客客氣氣的交出這位置,不然的話,我可不想讓外人說我鄭禪心狠手辣。”
老者淡淡開口,聲音很輕,但卻帶著難以想象的巨大壓力,讓人幾乎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