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準備如何?”
見聖憶風沒有答,高軒葉便不再問。看著腳下的路,越來越覺得不對勁,“少主,我們這是要去……花樓?”
“嗯。”今日慌慌張張離開之後,他就出了魅門,心神不寧,和讓他迷惑的眼神,他要把她從他腦中掃了出!
“絕舞姑娘在魅門。”
“高軒葉,你是在考驗我的耐性麼?這已經是你第二次在我面前說出那兩個字了。”
穿過碧波湖水,走到成片梅林,空中的白雲在地上投出影子,若有若無,彷彿一幅幅難以捉摸的夢幻。
輕輕的,淺淺的嘆息在梅林中蕩起,思悠悠,恨悠悠,恨到何時方始休啊……
“你剛說什麼?”他抬眸朝高軒葉望了一眼,一股清幽冷冽的花香繚繞鼻端,抬眼映入眼中的是幾朵帶雪的紅梅。
“屬下沒有說話。”高軒葉沉穩的的臉色看不出一絲異樣。
嬌嫩的花瓣上一些結冰的雪晶瑩剔透,凝成細小的球狀,熠熠地閃著細碎的光,閃得他的眼有些睏倦,聖憶風勾唇,若有若無的笑了,止步,旋身,“走吧,回去。”
“屬下正要勸少主回去。”
“怕沉香找你麻煩。”
“不,怕少主後悔。”
輕沉的聲音在高軒葉耳邊響起,“……我從沒後悔過。”
“是。”好吧,少主是天,說什麼就是什麼。
——————————————
蘭閣。
舞兒疲倦地睜開眼,將左手從絨被中抽出,一根根地撫過,這五指上有師父留下的觸感,即使不如以往溫暖,她也滿足了。
“姑娘,喝藥吧。”那個藍衣的小丫環走進來,擔心的看著舞兒憔悴的面容,“高閣主吩咐過了,姑娘的身子因為風寒一直沒好,所有姑娘你就不要讓大家操心了,快快把藥喝了,出去時多加衣服。”
面前丫環絮絮叨叨的講話,讓舞兒鼻頭一酸,流下淚來。
“呀,姑娘你別哭啊,”小丫環急忙跑過來用帕子擦拭著舞兒臉上的淚水,“奴婢不說了就是。”
舞兒拉下小丫環的手握在手心,吸吸鼻子,浮出一朵虛弱的笑,“寧兒,謝謝你。”
寧兒聞言,臉倏地紅了,通紅通戲煞是可愛,“姑娘……別謝奴婢……這是奴婢該做的。”
搖搖頭,舞兒將頭輕輕靠在寧兒肩頭,“寧兒,很久沒有人這麼關心我了……”三年裡,姐姐和獨孤翊雖對她千依百順,卻一直在囚禁她,以他們自認為正確的方式對她,那些都不是她要的,他們的囚禁讓她喘不過氣,拼命的想要逃離。
寧兒一眼舞兒哀傷的語調,眼眶也紅了,伸手摟住舞兒,輕輕拍起來,“姑娘不哭,以後寧兒關心你。”
“叫我舞兒就好,不要叫姑娘。”舞兒抬頭看到寧兒紅紅的眼眶,微微一笑,伸手捏了捏寧兒肉乎乎的小臉,大瞳狡黠地眨了眨,“我不介意你叫我舞姐姐哦。”這麼久來,她貌似還沒有被人叫過姐姐,現在她長大了,可以做姐姐了,嘻嘻!
“嗯!那奴婢就叫你舞姐姐。”寧兒開心地笑了,“可是不只有我關心舞姐姐啊,蘭閣主、高閣主,他們剛剛都有來看過舞姐姐,都很關心你呢,還有……”還有,方才少主也來過,可是少主說讓她當作什麼都沒看到……
“還有什麼?”舞兒期盼地望著寧兒張開的小嘴,師父也來過麼?
“呵呵,沒有啦,奴婢給你端藥去,都快涼了。”寧兒機靈的轉移話題,過去給舞兒將藥端了過來。
這樣不是辦法,以目前的情況,她根本無法接近師父,她要找個藉口接近師父才行。
閃亮的水光在舞兒眼底一轉即逝,舞兒對端著藥的寧兒道,“寧兒,我不喝,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