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呆認識歐陽無雙,李員外也認識歐陽無雙,只因為歐陽無雙是小呆與李員外同時愛上的女人。
小呆又後悔了,後悔不該來吃這一頓飯。
後悔不信古人說的那句話“宴無好宴”。
後悔不該吃豆腐,吃歐陽無雙婢女的豆腐。
更後悔不該洗澡,因為那丫頭一定會把自己差一點沒褲子穿的新聞(真正的新聞,剛發生的)告訴她的主人。
小呆更想在這件事情過後,找一個算命的批批流年,看看自己到底犯了什麼衝,為什麼從得到李員外的飛鴿傳書開始,就一直倒媚,而且這楣還愈來愈大,愈來愈邪。
臉皮如城牆厚的小呆臉紅了,在他面對著自己和李員外共同的戀人時。
這也是件新聞,並不比小呆沒褲子穿的新聞小多少,因為認識小呆的人都知道他只會弄得別人臉紅,而別人卻從來沒見過小呆臉紅。
“小呆,你好。”歐陽無雙。
小呆就是小呆,他還有一項本事就是裝呆。
“不好。”
笑了,歐陽無雙其實長得並不很美,但是她給人一種說不出來的味道,使得一看見她的人會覺得她很特殊,而且會生出一種讓人看了一眼還想看第二眼、第三眼……的笑,她的笑就和李員外的笑一樣迷人,一種不管異性或同性都會被迷住的笑。
這些年來,小呆拼命想學李員外的笑,敢情原因在這裡,原來歐陽無雙的笑和李員外的笑是那麼的相似。
“為什麼不好?”
“本來很好,可是看到了你就不好。”
“還愛我嗎?”歐陽無雙突然緊盯著小呆問。
多可愛、多坦白的女人,雖然她同小呆與李員外都是十九歲,充其量只能算是個大姑娘,然而大姑娘一旦嫁人,碰到了舊日的情人,不說“還恨我嗎?”反而說“還愛我嗎?”你能夠不說她坦白的可愛嗎?
小果被問傻了,他絕沒想到對方會這麼赤裸裸的問出這句話,他不願對歐陽無雙說謊話。
要說不愛那根本是違心之論。
要說愛,又怎麼說得出口,人家可是有夫之婦。
所以小呆沒回答這個問題,默然不語。
“愛與不愛的短短的一、二個字,會那麼令你難回答嗎?”歐陽無雙似乎非要逼小呆說不可。
小呆又想起了豆腐。
想到當初為什麼不自己去賣臭豆腐,賣臭豆腐並不須要多大的學問啊!如果賣臭豆腐的是自己,那麼現在這些遭遇全都會降臨在李員外身上,而這些逼人的問題可就輪到李員外去傷這腦筋了。
既然不能裝呆,小呆也就硬著頭皮回答:“以前愛,現在是不能愛、也不敢愛。”
“這麼說你心裡還是愛我嘍?”
“好像是吧!”
“為什麼不能愛也不敢愛呢?就為了我是一個結了婚的女人?愛本身並沒有罪,就算你仍愛我,這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誰也不能把你怎麼樣,你又有什麼不敢說的呢?何況你也只不過是單純的去愛一個人而已。”
是的,沒有誰規定一個男人不能愛上一個結過婚的女人,只要你那份愛,只是單純的愛就可以了。
男人女人都一樣,哪怕自己結了婚,也希望別人仍然深愛著自己,這就是自私,也是虛榮。
“你既然還愛我,那一定能聽我的話,和幫我的忙嘍?”歐陽無雙頗有自信的說。
小呆很怕看歐陽無雙,很怕看她那迷人的笑,也很怕看她那會說話的眼睛,可是他卻無法剋制自己不去看她,不去看她的笑、不去看她那會說話的眼睛。
他點頭了,雖然只是輕輕的點了一點。
歐陽無雙已感到滿足,一種自信的滿足,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