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該怎麼辦?”
“你是個瘋子,瘋子做什麼事,別人都不會感到奇怪的,你自己看著辦好了。”
“是嗎?我真的是一個瘋子嗎?……”
屋內。
李員外仍然閉著眼睛,就像真的睡著了,其實他根本沒睡,因為他知道窗戶外面一定有一雙眼睛正瞬也不瞬一下的正監視著自己。
可不是,那個下人已把椅子從門外搬到了窗戶外了。
監視有許多種方法,但是眼睛能夠看到被監視的目標,無疑是最不容易出差錯的一種方法。
一個人知道自己被人監視,總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然而李員外連一點不愉快的樣子也沒有。他只想到掛在牆上的那隻鹿頭標本的眼睛和外面的那雙眼睛好像沒什麼差別。
它們同樣都是視而不見,只要自己高興,他能夠有五、六種方法,讓外面的那雙眼睛變成牆上的眼睛。
睡不著覺的人,他腦子裡就一定會想著事情。
李員外現在又多了幾個問題。
他實在不知道一個瘋了的男人怎麼會有那麼好的暗器手法,而他的暗器卻偏偏又是繡花針。
是不是一個人變瘋了連他的喜好也會跟著變了?燕大少不是最喜歡菊花的嗎?他的房間內掛滿了各式菊花圖畫,為什麼剛剛卻把一盆雛菊扯得七零八落?”
驀地——
李員外從床上彈起,卻又假裝翻了個身。
因為他想到了這個燕大少有問題,而且這問題還非常的大。
世上並非只有女人才會繡花,所以繡花針也不一定是女人專用的暗器。
就像好的廚師、出名的裁縫幾乎全是男人一樣,那麼男人當然有可能用繡花針比女人用繡花針來得更為靈巧。
然而,如果殺了那四名證人的人真是燕大少爺的話,這又似乎說不過去,做哥哥的沒有理由去陷害自己的胞弟呀。
他愈想愈理不出個頭緒,可是他已找到一個最有效的直接方法,那就是證實燕大少是不是真的瘋了?
第二天,吃晚飯的時候。
仍然是一大桌子的菜,一罈陳年花雕。
一個美麗出奇年約二十一、二的女人。
一個似乎宿醉未醒的李員外。
“你好像還沒醒過來,酒是否可以少喝一點?”
“笑話,我已睡了一天一夜,現在我的精神很好,我怎麼能不喝酒?何……況有你陪在旁邊。”
李員外才三杯下肚,已有些醺醺然。
男人喝酒的時候有女人陪在一旁,似乎都醉的比較快些,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昨天晚上你醉了,也打斷了我們的話題,你還沒告訴我,你到底發現了誰是陷害燕二少的兇手呢?”
“兇手?哈……哈……你還想不出來嗎?當然是……他的那個偽嫂子嘍,只可惜,我們還沒有找到真正的證據,要不然我早就不會放過她了,我的朋友……呃,小呆,他已經暗中追她去了,他沒回來,我想他一定發現了什麼,只要我和他碰了面,我……我們就可以揪出這個狠毒的女人,喔,不,還有‘蘭花手’,我和小呆共同愛上的女人——歐陽無雙。”
美姑娘笑了,卻笑得有些詭異,卻仍然是種美麗的笑,她接著問。
“如果歐陽無雙真的有份,難道你和小呆也捨得剝光她的衣服,一片片割下她的肉來嗎?”
醉的人仍然有思想的,只是他的思想不太能集中而已。
李員外做出努力去想這件事的樣子,隔了一會才說。
“我想我不會這麼做的,可是小呆……卻一定會這麼做的,他……他會為了朋友而做出許多不可能的事來,因為他已沒有了敵人,又怎能再失去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