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的護衛似覺察到了不妥,猛的從外面衝了進來,紛紛亮出了明晃晃的雁翎刀。
瞧著十來個精悍的護衛,沈烈頭皮一陣發麻,可是他已經別無選擇,只得一咬牙,猛的抄起一把剪刀,架在了絕色女子潔白的脖頸上。
然後沈烈便爆出一聲低低怒喝:“都別動!”
院內衝進來十幾個護衛紛紛停下腳步,看著沈烈挾持著自家小姐,緩緩從鋪子裡走了出來。
呵斥聲四起。
“大膽!”
“混賬東西!”
眾護衛的咒罵中,沈烈將心一橫,又爆喝道:“往後退!”
在這緊張的僵持之中。
護衛中有一個身材魁梧,氣度沉穩的中年漢子,向著柳白低聲道:“這位朋友請了,咱家張魁……請朋友高抬貴手。”
沈烈不理,只是將剪刀頂在女子脖頸上,低喝道:“我管你是誰,刀放下,如若不然我手一抖,你家小姐這如花似玉的臉蛋可就花了。”
那自稱張魁的護衛頭領無可奈何,只得低聲道:“放下,都放下。”
隨著十來個護衛心不甘,情不願的將明晃晃的雁翎刀擱在地上,眼睜睜看著沈烈挾持著自家小姐從面前穿過。
那一雙雙通紅的眼珠死死盯著沈烈,恨不得撲過來將沈烈撕了。
可沈烈已別無選擇,死死控制著絕色女子微微戰慄的身子,一步步艱難的走到了院外。
被捆著雙腿的女子無奈,只好一蹦一跳的被沈烈帶著走。
不多時。
二人便來到了院外,然後沈烈便靈機一動,一個箭步衝了過去,從外面將院門死死鎖上了。
“砰砰砰。”
被鎖在院子裡的護衛紛紛咒罵起來,而柳白則向著懷中佳人,狠狠道:“走!”
深一腳,淺一腳……
柳白挾持著絕色女子快步消失在幽深的巷子裡。
不知過了多久。
此時已是午夜時分,天上紛紛揚揚大大雪依舊下了不停,沈烈仗著熟悉地形,挾持著絕色女子一路走來。
一直走到了勾欄衚衕盡頭的大槐樹下,沈烈才鬆了口氣,此時才發現自己全身上下都被冷汗溼透了,連衣物都黏在了身上。
十分溼冷。
再看看那絕色女子早已經憋的小臉通紅,努力的喘息著,還不時發出咿咿嗚嗚的呻吟聲。
這女子開始還能自己跳著走,後來純粹是被沈烈架著走,本就是個書香氣十足的嬌弱女子,此時早已香汗淋漓。
沈烈一驚,趕忙將那塊碎布從她口中拔出,女子便抱著沈烈的手臂劇烈的咳嗽起來。
“咳咳咳。”
沈烈心中生出幾分歉意,趕忙替她拍著背,女子卻憤然扭動著嬌軀,抬起頭,用一雙明眸狠狠瞪著。
那明眸中此刻已滿是憤怒……
沈烈無奈,又接著雪夜的微光往身後看了看,她的那些護衛似乎並未追來,便索性放開了她。
然後沈烈向著周圍輕聲叫道:“芸兒,芸兒。”
若沈烈所料不差,芸兒那樣冰雪聰明的女子,必然懂得逃到這裡來等著他,這是一種主僕之間的默契。
果然,隨著柳白的呼喚,芸兒嬌小窈窕的身影從不遠處的陰影裡跑了出來,啜泣著撲入沈烈懷中。
芸兒死死抱著沈烈的腰,啜泣起來:“少爺……”
柳白一時百感交集,趕忙安撫了一番:“好,好了。”
死裡逃生之後的重逢,這滋味格外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