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盞茶的時間,隨著從附近無名小村裡僱來的幫工紛紛趕來,在維克托的帶領下走入了一片成熟的土豆田。
在維克托這個洋道士的叮囑下,村民們紛紛抄起了鋤頭,小心翼翼的走進了土豆田,將一片進入成熟期的土豆刨了出來。
不多時。
青山腳下的沈家莊陷入了一片繁忙。
看著那圓滾滾,沾滿了泥土的土豆在框中堆積起來,沈烈英氣的臉上變得神采飛揚。
不遠處,房中。
聽著外面人聲鼎沸,正在火炕上曬太陽的張靜修趕忙爬了起來,她十分好奇,用雙膝跪行爬到了窗邊,撅著翹臀趴在了窗欞上。
用那雙明眸看著外面正在忙碌中的農人,遠處是青山綠水,陽光明媚,而不遠處的田野間一片繁忙。
看著這勞作的景象,張大小姐的興致立馬便高漲起來了,喃喃自語著:“一土一犁農家人,耕田作樂靠天吃。一年四季孰農忙,園中風蜓與農時。”
很快張靜修好像發現了什麼,那明眸又落到了遠處的綠油油的麥苗上,芳心中微微一動。
她冰雪聰明,此時突然意識到了這種農作物巨大的價值,這種叫做土豆的農作物,生長期也太短了吧!
冬小麥出土才沒多久,可是土豆已經豐收了,這生長期簡直一個在天,一個在地,產量更不是一個級別。
於是那雙明眸又看向了田畝中,正在彎著腰,幹著農活的沈烈,芳心中微微震顫。
再一次。
她被這奇怪男子的奇思妙想所打動。
瞧著外面火熱的景象,張靜修芳心中越發雀躍,便從火炕上跳了下來,輕手輕腳的開啟了房門。
趁著沈烈不注意,她便挽起了勁裝的袖子,邁開了修長玉腿,歡快的向著那片土豆田跑了過去。
沈烈正在土豆田裡忙著呢,一抬頭便瞧見了她。
張大小姐跑的可歡實了,可是她跑著跑著,腳上穿著的那雙售價不菲的小蠻靴便一腳踩進了爛泥裡,發出了一聲輕響。
沈烈一陣無語,搖了搖頭,索性也懶得管了,任由她屁顛屁顛的加入了勞作的隊伍。
又過了一會兒。
沈烈忍不住抬頭看了看,看著她身上穿著的那套價值昂貴的素白勁裝,已經沾染上了幾滴泥土,很快變的髒兮兮。
沈烈無言。
敗家呀。
可張靜修不服,似乎感受到了沈烈所思所想,便又向著他齜牙咧嘴,亮出了小虎牙,還握緊了小拳頭揮了揮。
沈烈心中一陣無可奈何,只好無奈的聳了聳肩。
管不了。
張靜修見他認慫了,才得意揚揚的翹著潔白的下巴,露出了絕美燦爛的笑容,這般明眸皓齒。
連沈烈也看傻了,這……
就這小臉,這顏值長的實在是太犯規了。
這畫中走出來的仙子一般大美兒,這一笑,就連附近正在勞作的幫工們都看傻了。
又被張魁狠狠瞪了一眼,呵斥道:“看什麼吶?”
幫工們嚇的一哆嗦,趕忙低頭繼續勞作,繁忙中,時間便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了。
午後。
此時太陽已經有些毒辣,沈烈叫人做了兩大盤面湯,又從隨身攜帶的包袱裡取出了一些滷肉,可口的小菜。
帶著眾人吃飽喝足了,沈烈便坐在磨坊邊上,西洋樣式的風車下的陰涼裡休息了片刻。
躺在一堆乾草上,沈烈枕著自己的胳膊,享受著農忙時節午後的閒暇,不由自主的打起了瞌睡。
正昏昏欲睡時,鼻端傳來了一陣女兒家幽香,這幽香有些清冷,略帶著脂粉的甜膩氣味,還十分熟悉。
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