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王珏估摸著差不多了,咬牙衝過去抱著任燃使勁往後拖:“哥們兒你答應過我的啊!別打了!再打他就成肉醬了!”
“都愣著幹什麼!?過來幫我拉他!”
他和老李等人好不容易將任燃拉開,姜鶴年已經癱軟在地上昏了過去,但明顯這人還沒消氣,周身的寒氣讓人膽戰心驚。
王珏靈光一閃,急忙道:“要不你先去看看季灼吧,這裡交給我處理,不知道季灼藥效過沒過,醫生之前就到了,我先讓他去檢查了。”
任燃聽見季灼的名字,果然停了手,不再將目光放在已經失去意識的姜鶴年身上,轉頭望向王珏:“帶我過去。”
王珏用眼神示意老李處理這邊的爛攤子,拉著任燃往安置季灼的房間走去。
出了門,勉強保了姜鶴年的一條小命,王珏才終於鬆了口氣,可算沒弄出人命來。
他精神放鬆,變帶路還邊不忘八卦:“那個姜鶴年……真是季灼的男朋友啊?”
任燃斜睨他一眼:“前男友。”
“哦……感情糾葛,”王珏恍然,餘光瞥見任燃沾滿血汙的手,“你的手等會兒也讓醫生給看看吧,剛剛用了那麼大力氣,我估計骨折了。”
“等會兒再說吧。”任燃敷衍道。
王珏看著他,又想到姜鶴年的下場,有些欲言又止,想了想還是說道:
“任燃,你如今是認定季灼了嗎?雖然我這樣說有點不好,但是他跟前男友鬧成這個樣子……”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王珏,”任燃打斷他,在房間外止住腳步,定定注視著門框,眼神幽深,眼底還帶著一抹狠勁兒,“但這不是季灼的錯。”
“……他是一個讓人容易滋生佔有慾的人,遇到這樣的人,就會忍不住想把他關在只屬於自己的地方,讓他的眼睛裡只有我自己,再也不能看其他的人……”
王珏靜靜聽著他的聲音,屏住呼吸,心裡微微泛涼。
任燃重新看向他:“我理解姜鶴年,但我不會像他那麼蠢。”
說完,他推開門,腳步很輕地走了進去。
王珏驚奇地發現,在踏進門的瞬間,任燃周身的戾氣似乎煙消雲散,儘管他身上還殘留著血腥氣。
屋裡開著燈,但只有醫生在,見任燃二人進來,他連忙指了下浴室:“他在裡面。”
“他被下了什麼藥?對身體有沒有損害?”任燃沉聲問。
“那藥沒有副作用,”醫生道委婉道,“我們以前也在其他藝人那裡遇到過這種相同的藥,一般幾個小時後藥效就會消失,只不過現在季先生可能會遭點罪。”
任燃眉頭緊擰,聽到要受點罪,他恨不得再過去那間房,把姜鶴年拎出來再打一頓。
浴室裡傳來淋浴的水聲,任燃眼睛微眯,對王珏抬了抬下頜示意:“你們先出去。”
王珏頓了一頓,看向任燃的眼神驀地變得有些詭異。
他小聲道:“你悠著點兒啊,手還受著傷呢。”
任燃“嘖”了一聲,一言不發地冷眼看他,神情不耐煩。
“行……我走……”
王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朝醫生擺頭:“走吧,咱們別打擾人家了。”
等到王珏兩人出了門,任燃抬腳徑直走到浴室門邊,輕敲了兩下。
裡面沒人回應,任燃垂眼等了一會兒,索性直接推門進去。
浴室裡沒有熱氣,水卻嘩啦啦地淌著,可見都是冷水。
季灼扶牆站在淋浴頭下面,只脫了上衣,任憑涼水在身上衝刷,黑髮溼透地黏在脖頸和側臉,後肩被激起一片紅,跟自虐似的。
任燃輕聲喚他:“季灼。”
聲音輕得跟片羽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