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內,劉冠中讓心腹在房門處緊守。
他現在手底下根本沒有人手,所有人都是漕幫弟子,就連知府衙門裡的通判,主薄等等都是漕幫弟子。
堂堂朝廷的吏員竟然是幫派弟子你敢信。
“陛下悉知,漕幫弟子數十萬眾,以至於鎮江百姓知漕幫而不知朝廷,此幫中弟子日常著盔帶甲手持兵戈巡視四方,更有漕幫堂主鮮衣怒馬縱橫街頭。”
“百姓有難皆尋漕幫解救,知府走訪竟被冷落街頭,此漕幫包藏禍心,暗地成國,竊我朝國執行造反之實……”
劉冠中洋洋灑灑寫了數萬字,詳細描述了漕幫在鎮江以及周邊勢力的作用,更是直接指認漕幫私藏兵甲意圖謀反。
實際劉冠中實在是不知道怎麼說了,他覺得漕幫在這裡就是一個小朝廷,那齊墨元就是偽帝,他的話對於鎮江城左右堪比聖旨,甚至比聖旨都好使。
劉冠中覺得,齊墨元若是振臂一呼,說不定這些百姓就真的和他造反了。
將自己寫的秘密奏摺塞進竹筒,隨後叫來心腹讓他快馬送去京城。
看著心腹離開,劉冠中心中激動。
那竹筒裡不僅有有他寫的奏摺,更是有一份鎮江城富戶的血書。
那才是他敢寫這份奏摺的原因,以漕幫的勢力,如果他只是空口白牙的去說漕幫想要造反,朝廷一定不會相信,就算是信了也不輕易去動漕幫。
但是有那封血書就不一樣了,這能夠證明漕幫是真的在聚眾準備造反。
已經開始威脅當地計程車紳豪強,這些士紳豪強被漕幫擠壓的沒有了生存空間,豈不是證明了整個鎮江城已經全都是漕幫說了算。
看著離去的心腹,劉冠中心中既激動又忐忑。
漕幫可不是小勢力,這個龐然大物若是一棍子打不死,那是要成為禍患的。
而就在劉冠中心中忐忑的時候,他的那個心腹信使,出了府衙大門就直奔漕幫總壇而去。
有一件事劉冠中沒有說謊,那就是鎮江城內真的全都是漕幫弟子。
他那個在老家帶來的族人心腹,來了鎮江沒多久,就已經被漕幫所吸納,而吸引他加入漕幫的,正是那貢獻制度,只要他有了貢獻,就能換取武道。
這才是劉冠中心腹背叛他的原因,誰不想練武啊,況且漕幫承諾他了,給他一本二流武學,這可是能夠傳宗接代的。
漕幫總壇,天水堂的會議剛剛結束。
齊墨元拿著手中的奏摺,看著一旁的血書,臉露出嘲諷的笑容。
“呵呵呵,這個劉冠中,還是有些能力的嗎,竟然能夠找到人給他寫血書,看來這鎮江城內還是有我沒照顧到的地方啊。”
齊墨元一點不慌。
若是之前他會覺得麻煩,會趕緊讓人去京城走通關係,爭取壓下劉冠中的奏摺。
可今時不同往日,他是大宗師了,給朝廷十個膽子他敢動自己嗎?
“你做的很好,老夫承諾的東西不會變,你去吧,將這兩件東西送到京城,不要讓你家大人難做。”
齊墨元將奏摺與血書重新封印好,遞給那個劉冠中的心腹家臣。
如果他沒有突破大宗師,那麼眼下他會派人血洗了府衙,或者使人京送銀子,那樣漕幫就要大出血,至少要數十百萬兩銀子才能擺平這件事。
可是現在他已經是大宗師了,相信朝廷一定會考慮清楚的。
他現在很想看看朝廷到底會是個什麼態度,那些官員又會如何對待自己。
這些年自己可是沒少巴結朝廷官員,想來最近自己送去的謝禮少了,那些人估計正想著怎麼敲打自己。
卻不知當他們知道自己突破了大宗師會是一副什麼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