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皇宮乾清殿。
正德皇帝面色發黑,渾身顫抖的看著眼前的木頭箱子。
在這個箱子內,一個用石灰醃製起來的人頭赫然在目。
正德皇帝不是沒見過人頭,只是這個人頭的來歷讓他氣憤。
氣的他心口發悶,渾身哆嗦。
尤其是隨著人頭而來的那些書信,還有些證物。
這人頭赫然就是慕容復的人頭。
在齊墨元的指示下,燕南天將慕容復的人頭以及在燕子塢蒐集到的,有關於慕容世家造反的信件與信物都送到了大明京城。
漕幫雖然在京城的情報系統很薄弱,但在朝堂還是有些自己人的,這些人隱藏的很深,平日齊墨元不會動用這些人,只有需要他們的時候才會啟用。
這一次燕南天就是啟用了一個朝廷中的官員,讓對方將這人頭與信件被御使言官們發現,最後讓他們出現在正德皇帝的案頭。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猖狂,狂妄!”
“區區一個漕幫,竟然要代天行事!”
“一群廢物!”
正德皇帝氣的渾身顫抖,抬手扔出去一個鎮紙。
羊脂玉的鎮紙,劃過一道弧線砸在曹正淳的腦袋,老太監動都沒動。
額頭肉眼可見出現一個口子,鮮血立刻流下來。
曹正淳招招手,一旁的小太監立刻取來毛巾,他捂著傷口依舊一動不動。
服侍正德皇帝多年,曹正淳知道皇帝的脾氣,這會他要是躲了,才會觸怒皇帝的內心。
至於皇帝的憤怒,一會也就消停了。
果然像曹正淳想的那樣,正德皇帝只是憤怒了一會就感到身體一陣空虛,隨後坐下大口喝著參茶。
作為一個皇帝,正德朱厚照並不是沒有城府的傻子,能坐到他這個位置,已經說明他的手段。
慕容世家所謂的造反在他看來並不值得一提,這大明天下哪年沒人造反。
大大小小的造反,有的攻城略地佔據縣城,有的打出旗號卻被消滅萌芽。
造反並不值得生氣,更何況還是慕容世家這種,造反了數百年都沒成功的勢力。
但這並不代表他可以不在意,不當回事。
任何帝王在面對造反這件事情就是一個態度,殺。
沒有任何妥協的可能。
而之所以讓正德皇帝這麼氣憤的,並不是慕容世家造反的證據,而是這個事情竟然是漕幫給他捅出來的。
在漕幫之前,他也聽說過慕容世家的名聲。
只是身邊的人並沒有告訴他,慕容世家竟然準備造反,且為此準備了百多年。
這麼大的一個造反勢力,自己竟然毫無察覺,這才是他憤怒的原因。
可是看看漕幫送來的證據,慕容世家與匪類聯盟圖謀造反,最早的一封信件竟然能追溯到百多年前。
這是什麼?
大明境內有個勢力要造反,已經圖謀百年,結果他大明朝廷竟然沒有半點風聲。
這正常麼,只要是個人都知道這件事絕對有問題。
這個慕容世家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要造反,朝廷的情報部門在做什麼為什麼沒有提前發現。
只要想想這其中代表的東西,正德就氣的一陣氣抖。
“曹正淳,你立刻帶領東廠,將這個慕容家族的所有人全都清理掉,誅九族,真不想看到與慕容世家有半點聯絡的人。”
“這信不是說慕容世家在雁門關外還有個什麼慕容山莊麼,立刻派人去剿滅。”
費了好大的力氣,正德終於自己冷靜下來。
重新冷靜,正德也接受了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