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子,只覺得胸口越發的氣悶。
抬眼見香桂滿臉血跡,就連衣衫上也沾著血跡,捂著額頭瑟瑟地站在自己跟前兒,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又想起還在外院兒,不肯回來的洛鎮源,心中更是煩躁,揮手不耐地呵斥道:“杵在這兒幹嘛?等著老爺回來給你做主不成?”
額頭的傷口很痛,淌了這許久的血,香桂甚至覺得頭暈眼花,周氏這話兒雖是嚇得香桂一個激靈,卻也是如蒙大赦一般,立時就行禮欲要退下,誰知卻又被周氏叫住。
“忙慌慌的做什麼?還有沒有規矩了?去給我將陳嬤嬤叫來。”周氏盤算著,這事兒還是隻有跟奶孃商議,別人都是不行的,便是白芷也不成!
陳嬤嬤腳還沒踏進上房,聲音便傳了進來:“哎喲我的夫人唉!您怎麼還在屋裡啊?”說著便有著香竹打了簾子走了進來。
周氏看著陳嬤嬤沒好氣地回道:“我又不是男人家,不在屋裡還能去哪兒?”
見周氏這樣陳嬤嬤搖頭嘆了口氣,走進幾步才壓低了聲兒道:“老爺都回來這許久了,夫人怎麼就沒去前院兒呢?”說著又勸道:“俗話說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合,那家夫妻倆沒個磕磕絆絆的?夫人這會子去服個軟,這事兒也就過去了。”
周氏一聽要讓她去給洛鎮源服軟,尤其是這服軟還是經由奶孃說出的,心裡就不得勁兒。
陳嬤嬤自然也瞧出了周氏的意思,皺了皺眉接著勸道:“夫人嫁到洛府可是十來年了,老爺可從未這般紅過臉,以往什麼事兒不是順著夫人的?夫人偶爾服個軟也不是什麼大事兒不是?”
周氏聽了心煩,不耐地回道:“可昨兒他那樣子奶孃也不是沒瞧見,還有今兒早間的事兒,奶孃也是清楚的,我可是沒去服軟?這會子再去……我也是要臉面的。”
陳嬤嬤一聽這話嗤笑道:“瞧瞧這是什麼話兒,我的小姐唉!您就聽老奴一句,去給老爺服個軟吧,這會子老爺還在外院兒,要是今兒晚上去了那挽香居咋辦?”
周氏一聽這話立即炸了毛:“他敢!”陳嬤嬤輕輕地嘆了口氣道:“夫人當家十來年,大大小小的夫人也是應酬了不少,很該知道,如咱們老爺後院兒這般清靜的可是不多。夫人可千萬別煳塗了,給了那起子狐媚子機會。”
這話到底是說進了周氏心坎兒裡,好半晌周氏不得不勉強點了點頭,起身道:“既如此,奶孃便陪我去瞧瞧老爺可用晚膳了。”
陳嬤嬤見周氏到底是鬆了口,心底鬆了口氣,說到底昨兒夜裡洛鎮源那模樣,還真嚇著她了,跟著周氏來到洛府這麼些年,陳嬤嬤還沒見過洛鎮源氣成那樣兒的,以往最多甩袖走人,昨兒竟是動了手腳。
如今周氏鬆了口,陳嬤嬤不敢耽擱,立時朝門外喊道:“香竹,去瞧瞧你白芷姐姐在幹嘛?”
周氏聽奶孃喚白芷回來,方記起白芷說要給自己換茶,竟是一去不復返,又想起奶孃方才說的話,白芷的模樣也是沒得說的,當初就是選來做通房的。
這些年雖然沒用上,白芷也還算老實本分比香桂紅葵等人討自己喜歡,可這會兒周氏就是不想見她,遂阻止道:“也不多遠,奶孃替我換身衣裳就成,不必叫她了。”
陳嬤嬤見此明白周氏心裡的彆扭,也不點破,笑著替周氏換了身茜紅繡牡丹直袖衫子,配石青撒花裙,再在鬢角上壓上一朵淺粉牡丹花,令香竹與紋菊挑了燈籠,扶著周氏便往外院兒而去。
周氏前腳出了正院兒沒一會兒,翠娘便扶著末雨的手到了正院兒,來給周氏請安。
這也是周氏定下的規矩,自打周氏生了洛妙姝,洛鎮源便通常會在正院兒用晚膳,翠娘就很不必在跟前兒伺候了,但晚膳後洛鎮源都會去書房處理一個時辰左右的公務,翠娘則必須在這個時辰過來請安。
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