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的目光落在了堆積在炕角的禮物上,隨手開啟兩隻,見不過是玩物珠花一類,頓時失了興致,輕輕合上開啟的錦盒,便吩咐晨霜與夕月一塊兒造冊入庫。
景芝見此神秘一笑,將自己帶來的兩隻錦盒拿了出來,雙手按在盒面兒上笑道:“妍兒快猜猜看,我給你帶什麼寶貝來了?”
見景芝那樣兒,洛娉妍故意癟了癟嘴道:“總不會是金山銀山,你那倆盒子也裝不下。”
沈初雪聞言忍不住掩口而笑,指著牆角兩盆開的正好的花道:“景小姐送的什麼我是猜不著,金山銀山我也送不起,不過我從南邊兒特特給你帶了兩盆花兒來。如今開的正好,也算是合了生辰的喜慶。”
不僅洛娉妍,便是景芝也忍不住朝那兩盆花兒瞧去,景芝一時沒想起這是什麼花兒,只覺得開的燦爛,點頭道:“長得倒是不錯,尤其是這金邊兒瞧著別緻卻是不常見。”
洛娉妍卻因前世跟著安陽伯太夫人,知道這是瑞香花,有個雅緻的別名叫:蓬萊紫!這種帶金邊兒的更是個種精品。
見洛娉妍目帶驚訝的回過頭,沈初雪便歪著頭朝景芝眨了眨眼,掩口笑道:“看來我這花兒算是送對人了,虧得是送娉妍,若是送給景小姐,此刻我該心疼死了。”
沈初雪話音剛落,洛娉妍不待景芝張口反駁,便問道:“表姐這花兒從何得來?又怎麼讓它在此時開花兒的?”說著忍不住朝哪兒牆角走去,伸手撫著開成一團團的紫色金邊兒花朵。
景芝聞言也不急著反駁,只聽洛娉妍像是給自己解釋,更像是自言自語地道:“這花兒說是隻在廬山上有,別處卻是不得見。更是留下‘山中瑞採一朝出,天下名香獨見知。’等佳句。”
說到這兒洛娉妍兩眼放光的望著景芝與沈初雪,笑道:“蘇軾先生也曾為它寫下《次韻曹子方龍山真覺院瑞香花》的詩篇。”
景芝聞言一愣,伸著纖細淨白的手,指著牆角那兩盆開的正好香氣濃烈的花兒,恍然道:“這就是瑞香花?難怪我覺得眼熟,卻是記不真切。我記得早年宮裡也有一株,後來卻是被粗心地宮人養死了,便再沒見過!”
說到這兒,景芝可以地壓低了聲兒道:“你們不知道,聖上聽說後發了雷霆大怒,那養死花兒的宮人,立時被拉出去活活杖斃了。”說著景芝縮了縮脖子嘆息了一聲兒,隨即擺了擺手笑道:“瞧我!大好的日子說這些作甚。”
說完景芝回過頭正要問問沈初雪可還有這花兒,想要討一盆送給外祖母,卻見沈初雪一邊兒漫不經心地道:“景小姐這是與我們娉妍真正的好,才會這般沒有忌諱,若是那些……”一邊兒正悄悄地將自己方才按在手下的錦盒開啟……
景芝頓時跺著腳暴喝道:“好你的沈初雪!是故意用這花兒來引我注意,好為了替妍兒偷瞧我匣子裡的禮物吧?”
沈初雪聞言口中的話一頓,抬頭朝景芝看去,見景芝正瞪著自己,便也顧不得說其他,只笑道:“娉妍快來看,好像是什麼法帖……”
景芝聞言,瞪著眼,咬牙便撲過去,一邊兒捂著沈初雪的嘴,一邊兒將手伸向她咯吱窩。很快便倆人便你來我往地鬧成了一團。
直到沈初雪嬌喘著連聲兒求饒,景芝方才鬆開了放在她腰上的手,得意地挑眉問道:“下次還敢不?”說著又瞪向洛娉妍,嘟著嘴道:“還有妍兒,定是與她同夥!”
見景芝欲要撲來,洛娉妍趕緊忍了笑,搖頭擺手地解釋道:“沒,沒,真沒!芝姐姐要相信我!”邊說邊往後退,一直退到了桌邊兒,討好的親手斟了茶水,捧給景芝笑道:“芝姐姐饒命!芝姐姐吃茶。”
隨即洛娉妍轉了轉眼珠,將話題又轉了回去,接著景芝先前的話兒,笑道:“若是旁的花兒也就罷了,這花兒可有祥瑞之稱。”說著又回頭看了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