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而不僅自己,就連莫問也在腳那頭斜躺在床上……
景蘊忽然覺得嗓子眼被堵住似得,說不出話來,或者說一時間他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眉頭不由越發緊皺了起來。
就在此時英兒端了兌好的蜂蜜水進來,望著冷著一張臉的景蘊有些不敢上前,求助似得往下晨霜,晨霜卻微微舉了舉手中的藥碗並不上前。
洛娉妍見此沒好氣地掃了英兒一眼,嗔道:“昨兒夜裡怎麼沒見你這般害怕?”說著從英兒手中接過小碗,攪動了兩下遞到景蘊面前,打量著景蘊的神色,小聲兒問道:“能自己喝嗎?”
景蘊聞言抬頭目光復雜地望著洛娉妍,艱難地吐出兩個字:“昨夜……”卻是說不下去,要怎麼說?說昨夜自己如同土匪強盜般闖進了她閨房?還是說自己猶如登徒子般佔了她的床?
洛娉妍雖不知他究竟想要說什麼,可無論是什麼關於昨夜的,都很是尷尬,遂急忙笑道:“先喝點蜂蜜水,潤潤嗓子好吃藥,吃完了你再睡一覺,說不定醒來就好了。”
說到這兒,洛娉妍下意識地伸手探上景蘊的額頭,景蘊一愣,猶如被人定住一般不得動彈。
洛娉妍卻在收回手時,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做了什麼,頓時紅著臉解釋道:“那個我沒別的意思,就是試試……就是你從昨兒夜裡就在發熱。”
洛娉妍說到這兒鼻尖兒上已經冒出汗來,頓了頓理了理思路才接著道:“就是你現在雖然還在發燒,但溫度已經降了不少。”
景蘊見洛娉妍那手足無措,甚至詞不達意地模樣,忽然就笑了!伸手接過她手中的小碗低頭喝了口,將碗遞給了一旁腦袋快要埋到胸口的英兒面前,朝晨霜吩咐道:“把藥給我吧。”
英兒聞言立時醒過神,雙手接過小碗,又將頭埋得低低的,晨霜也是低著頭,將藥碗趕緊朝前一遞。
景蘊掃了二人一眼,挑了挑眉,伸手要接過藥碗,誰知卻扯到背後的傷口,悶哼了一聲兒,洛娉妍便趕緊替他接了過來,但遞到他面前後卻也並不說話。
剛才景蘊那一笑,洛娉妍覺得實在太過尷尬,恨不能轉身跑掉,或是找條地縫兒鑽進去,可自己既不能跑,也沒地縫可鑽,也只好硬著頭皮假裝什麼也沒發生過……
見景蘊接過藥仰頭一口喝掉,洛娉妍便立即伸手接過藥碗,不待景蘊反應過來,又急忙對晨霜英兒二人吩咐道:“快扶世子躺下,這人生病受傷就要多睡覺。”
洛娉妍一邊說,一邊從英兒手中奪過裝蜂蜜水的小碗,頭也不回地轉過了屏風。
景蘊見此心中好笑卻也並不點破,就著晨霜英兒的力道,緩緩地躺了下去。閉上眼,鼻尖兒卻縈繞著淡淡地幽香,心中知道這是洛娉妍身上的味道,不由得景蘊難得的臉色一紅,好在他朝裡側著身,並未有人瞧見。
洛娉妍將兩隻碗朝桌上一放,回想起自己方才的舉動,也是臉上一片火燒火燎。
不待洛娉妍緩口氣兒,晨霜與英兒也跟了出來,雙雙低著頭不敢看洛娉妍,只小聲兒稟道:“世子已經睡下,莫問還沒醒來。”
洛娉妍望著窗外,目光遊離地點了點頭,忽然轉身朝外走起,邊走邊道:“英兒留屋裡看著,將窗戶開啟透透氣,晨霜跟我來一下。”說著洛娉妍開啟艙門便走了出去。
晨霜不知洛娉妍要做什麼,急忙跟上,只聽洛娉妍小聲兒道:“我想了一下,這樣下去也不是個法子,是人總得睡覺,能熬一天兩天,這傷也不知何時能好。”
說完洛娉妍回頭掃了晨霜一眼,晨霜立時癟了癟嘴道:“那能怎麼辦?小姐又不讓告訴旁人。”
洛娉妍深吸了口氣,淡笑道:“沒事兒,方才我已經想好了法子,一會子你多聽少說,為了咱們晚上有地方睡覺,記得好好兒配合我就成。”晨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