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雖說景蘊功夫了得,但還是被洛娉妍的“鐵頭功”撞得痛哭流涕……
洛娉妍見著直淌淚的景蘊,又是好笑又是心疼,扯出絹子一邊兒給景蘊擦著眼淚,一邊兒笑問道:“我這也算是替美人兒拭淚了吧?”
景蘊沒好氣地一把扯過絹子,自己隨便擦了擦,不滿道:“你就跟爺瞎扯吧,難道你以為就爺能猜出來?”
聽景蘊如此一說,洛娉妍肅了神情,問道:“爺是怎麼知道的?”
其實此事真不難猜,景蘊只稍加解釋,洛娉妍便也明白過來,請求道:“那,爺能讓我跟師傅商議一下嗎?師傅……”
洛娉妍沒有說完,景蘊卻是笑道:“傻丫頭,爺還能讓你為難不成?下晌咱就是依禮數去給師傅敬茶的,至於別的,你可與師傅商議一下。”
聽景蘊如此說,洛娉妍才真正放下心來,展顏露出甜美的笑容。景蘊心念一動,洛娉妍再次被景蘊圈在了胸前,一隻略帶薄繭的手,順著脊樑爬了上來……
五五八 家國
滿面笑意的景蘊,扶著雙頰緋紅雙眸水潤的洛娉妍,剛剛下了馬車,大管家景天便親自迎了上來。見洛娉妍滿面春意,自家世子爺更是一臉的意猶未盡……
大管家尷尬地立即低下頭,輕咳一聲兒,躬身笑道:“世子爺,侯爺在花廳等著您與少夫人,讓你們回來就立即過去。”
景蘊聞言一愣,目光從洛娉妍宜嗔宜喜地臉蛋兒上挪開,斂了笑意,皺眉問道:“父親可說什麼事兒了?”
景天搖了搖頭道:“侯爺沒說,看著倒是並不太著急,但也等了快一個時辰了。”
景蘊掃了洛娉妍一眼,此時的洛娉妍臉上的潮紅雖然還沒有褪去,但眼神已經清明,朝景蘊點了點頭,二人便隨著大管家直接去了花廳。
錦鄉侯一身家常袍子,坐在花廳一架花梨茶海前,親自動手泡茶品茶,瞧著倒是一派悠閒,確如大管家所言,並不太著急。
待景蘊與洛娉妍二人行過禮,錦鄉侯正好泡好一壺茶,露出慈和地笑容,指著對面的位置笑道:“坐,都來嚐嚐老夫的手藝,有什麼事兒咱們慢慢說。”
景蘊聞言挑了挑眉,依言坐了下來,倒是洛娉妍微微屈膝一禮,方才挨著景蘊坐了下來。
錦鄉侯見此不由望著洛娉妍點了點頭,景蘊面兒上也浮現一絲尷尬之色,輕咳一聲兒轉移話題道:“不知父親喚兒子過來,可是有什麼要事?”
錦鄉侯見兒子那神色,也不點破他的尷尬,反而是嘆了口氣道:“原本這事兒為父是想等兒媳三朝回門後再說的,但如今情況有變,不得不提前跟你們說一聲兒。”
景蘊一聽正了神色,就連洛娉妍眼中也透出淡淡的肅穆之色來,錦鄉侯暗自點了點頭,嘆了口氣將邊城傳來的訊息對二人說了出來。
景蘊尚未開口,洛娉妍下意識地捂著嘴,驚呼道:“可是父親,這個天氣前往邊城,聽說道路極為難行,且還有危險,難道……”
洛娉妍尚未說完,錦鄉侯便擺了擺手,含笑道:“行軍佈陣這些軍國大事你不懂,為父今日讓你過來,便是想將咱們錦鄉侯府內庫鑰匙交給你,你也知道,咱們錦鄉侯府人丁稀少,你要用心打理。”
洛娉妍聞言一愣,錦鄉侯府的內院,原本一直是惠寧長公主代為打理的,雖說在嫁進來之前,洛娉妍就是心中有數,自己很快就會掌管內院兒。
但原以為惠寧長公主怎麼著也會帶著自己一段時日,怎麼也沒想到會這麼快。遂急忙開口道:“娉妍年輕怕不能擔當如此重……”
話未說完洛娉妍再次被錦鄉侯打斷道:“兒媳無須謙虛,你那些嫁妝並不比咱們錦鄉侯府的資產少,而為父知道,你已經獨立打理你的嫁妝許久,想來一個內院兒並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