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與吳有才說話兒,微微欠身行了半禮,含笑道:“有勞大總管多日來對師公的照應……”
話未說完羅老先生卻又是一聲冷哼,洛娉妍不由住了嘴不知如何說下去。
羅老先生卻是有些不耐煩地朝皇貴妃道:“娘娘身子孱弱,這兒風大也不是說話的地方,還請娘娘先進去吧,也到了該扎針的時辰了。”
吳有才一聽到了皇貴妃扎針的時辰,知道這是耽擱不得的,急忙指揮著宮婢們將那倆內侍替換了下來,抬著皇貴妃的肩輿進了內殿。
有羅老先生在場,三皇子妃也鬆了口氣,上前拉住還洛娉妍的手輕笑道:“娉妍莫急,有什麼話兒咱們一會兒再說,母妃可是好久沒人說話兒了,早就盼著你來呢。”
洛娉妍頗為尷尬地一笑,點了點頭與景芝一道進了西暖閣,三皇子妃則帶著宮婢們進了內殿伺候。
直到此時洛娉妍才又心思細想,羅老先生究竟是何時進宮的?與景蘊有何關係?怎地景蘊在家中從未提及,師傅是否也如自己一般一無所知?
想著心事的洛娉妍漸漸走了神,景芝見此也不打擾,待宮婢上了茶點,方才坐在洛娉妍身邊兒,自顧自地端起一盞茶,慢慢地撥弄起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三皇子妃走了進來,淺笑道:“娉妍與芝姐兒怕是無聊了吧?走吧,羅老先生已經替母妃已經扎完針了。”
洛娉妍聞聲回過神來,下意思地望著三皇子妃問道:“不知娉妍師公進宮多久了?”說到這兒洛娉妍抿嘴笑了笑,掩飾般地補充道:“娉妍一直以為師公還在府中,今兒可是嚇了一跳。”
三皇子妃如何不知洛娉妍所想?聞言怕她夫妻產生誤會,也不急著去見皇貴妃,挨著她坐下輕聲道:“娉妍勿要多想,羅老先生七月中旬入宮,至今差不多月餘,許是娉妍身子不適蘊哥兒才未告知與你。”
這話洛娉妍卻是並不相信的,七月中旬已經確定懷孕……想到懷孕,洛娉妍突然釋然,那時候自己成日裡昏睡,除了師傅,還有安太醫宿在府中每日請平安脈。
師公對太醫的不屑那是顯而易見的,怕就是那個時候被景蘊說動進了宮來。只是不知為何師傅也不曾與自己提起。
見三皇子妃面露擔憂,洛娉妍淺笑道:“咱們還是快去娘娘那邊兒吧,沒得一會子讓娘娘埋怨,咱們仨在這兒熱鬧,偏撇下她一人。”
一聽這話,景芝立時不依道:“嫂嫂怎麼說話呢?分明是你與三皇子妃再說悄悄話,也沒我什麼事兒怎地就扯上我了?”說完站起身跺了跺腳道:“我這就去看望皇貴妃娘娘,沒得平白擔了罪名。”
洛娉妍與三皇子妃聞言相視一笑,與景芝一道朝皇貴妃內殿而去……而此時,羅老先生早已帶著兩個小藥童離去。
七三四 赴宴
通往青鸞殿的路,掛著零星的宮燈,光線柔和卻並不十分明亮。好在今日十五,天上的月兒毫不吝嗇地灑下一路清輝,照映著宮中扶疏奇秀的花木。
三皇子妃帶著洛娉妍與景芝主僕四人,一邊兒往青鸞殿去,一邊兒藉著朦朧的宮燈賞月,倒也好不愜意。
誰知行至半途,洛娉妍忽然瞪大了眼,拉住景芝的胳膊,小聲兒問道:“芝姐兒,你看那邊兒可是……可是安陽伯夫人?”
話音剛落,不待景芝回答,三皇子妃便輕笑道:“娉妍眼神兒好,記憶卻是不好,如今的安陽伯尚未娶親哪來的夫人?那是太夫人。”說完一邊兒朝安陽伯太夫人走去一邊兒道:“既是遇見了,咱們過去打個招呼。”
洛娉妍皺了皺眉,心裡說不出是何感受,卻也點了點頭與景芝一道隨著三皇子妃走了過去。
自從上次探病,洛娉妍已經許久沒有見過安陽伯太夫人,此時看去,安陽伯太夫人臉上妝容精緻,人卻極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