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鍋錦鄉侯自認背不起,急忙搖頭道:“聖上明鑑,臣並不知曉此事!臣……”
話未說完,皇帝便冷冷地喝問道:“不知?”說著當日錦鄉侯呈獻的黑漆木匣,便被皇帝當頭扔了過去。
錦鄉侯自是不敢閃躲,好在皇帝也並未下狠手,黑漆木匣“哐”地一下砸中了錦鄉侯的肩膀,隨之掉落在地上,匣子裡的信件也隨之散落一地。
皇帝指著那些信件,怒喝道:“這就是你所謂的不知嗎!”
錦鄉侯聞言垂眸沉默了片刻,才抬頭望著皇帝的眼睛,回道:“陛下,請聽臣說,遼東地處邊境,臣最初發現遼王府練兵以為遼王是為了抵抗北山女真部,而且遼王的人馬也一直駐守在撒刺衛一帶,故而臣……”
說到這兒錦鄉侯頓了頓,才接著道:“遼王兵馬南移是去年冬天,那時遼東北部大都受了雪災,故而臣並未多想,雖如此,臣也一直有安排探子打探遼王府動向,逆子到臣書房盜取兵署圖時,臣才確定了遼王的意圖,立即將收集的資料親自帶了回來。”
說完錦鄉侯再次重重地給皇帝磕了個頭,伏在地上不再多說一個字,一切只能等皇帝的決斷。
皇帝盯著跪伏在跟前兒的錦鄉侯,沉默了許久,才冷聲問道:“如今,你是打算給朕撂挑子了?”
錦鄉侯一愣,一時間猜不透皇帝這話究竟何意,卻急忙答道:“臣不敢,只是如今錦鄉侯府只有臣一人免禮支撐,九邊安危重大,臣,實在是有些……”
不待錦鄉侯說完,皇帝揮了揮手道:“明日一早,你即可返回廣寧衛,若那逆子果然出兵謀反,朕著你將功贖罪,將其拿下,押解回京!”
錦鄉侯張了張嘴,不敢再多說其他,只得磕頭謝恩,隨即卻並不起身。
皇帝見此嘆道:“等你拿下逆子,平定遼東,朕允你解甲歸田。”說完皇帝閉上了眼,揮了揮手不在看錦鄉侯一眼。
錦鄉侯沉默了半晌,心中到底是鬆了口氣,磕頭謝恩後,方退出承乾殿。
然而,就在這時,太醫院醫正急匆匆地趕了過來,見錦鄉侯從承乾殿出來明顯愣了愣。
見錦鄉侯朝自己看來,急忙上前拱手一禮,道:“侯爺怎地還在宮裡?先前貴府大管家親自拿著侯爺名帖到太醫院來,說是惠寧大長公主殿下暈倒了。”
錦鄉侯聞言一驚,不敢多問緣由,朝醫正道了謝便急忙朝宮外奔去。
皇帝得知後,亦是急忙遣了吳有才親自前去錦鄉侯府,皺眉交代道:“無論需要什麼藥材,儘管用好的,若錦鄉侯府沒有,便立時遣人進宮來取!”
吳有才亦是不敢耽擱,急忙點頭應下,正要追著錦鄉侯出宮去,皇帝卻又叫住了他。
但皇帝並未立時說話,沉默片刻後,才輕聲交代道:“無論大長公主情況怎樣,記得立時遣人稟報與朕!”
吳有才一愣,卻不敢多問,急忙點了點頭才轉身追了出去,誰知錦鄉侯早已策馬跑遠,宮門前只留下一輛瘦弱老馬拉著的灰藍棚子的破舊馬車……
錦鄉侯剛回到府中,景天便迎了上來,滿臉焦急地道:“侯爺可算是回來了,殿下一直在找您,您快去慈恩苑瞧瞧吧。”
錦鄉侯一愣,轉身往慈恩苑而去,景天疾步跟在一旁,小聲兒道:“蔣姨娘回來了,老奴怕洩露侯爺不在府中的訊息,便將她支去了少夫人那邊兒,原想著少夫人不認得二少爺的玉佩,定是不會相見的,誰知那玉佩被惠寧長公主見著了。”
錦鄉侯聞言嘆了口子,擺手道:“你也無需自責,殿下既已醒來,想來並無大礙。”
說到這兒錦鄉侯頓了頓,扭頭看向景天,問道:“打聽清楚蔣氏與殿下都說了什麼嗎?”
景天搖了搖頭道:“此事除了殿下身邊兒的崔嬤嬤和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