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幫了他多大的忙。
深吸了口氣,景蒔沒有說話,只是將感動深深地藏在了眼底……
八五七 安王
一夜無話,看著空蕩蕩地靈堂,洛娉妍嘆了口氣,她沒想到景蒔竟真的帶人剿匪去了,更沒想到的是景蘊會將從京城帶來的人手,並莫言跟溯風都讓景蒔一併帶了去。
洛娉妍不知道的是,景蒔走前還給莫問寫了封信,讓他帶去了五嶠郡交給安王。
安王也因景蒔這封信,延緩了前進的腳步。直到半個月後,安王才終於帶兵趕到邊城……
莫問趕回邊城時,景蒔已經從邊城剿匪到了三關鎮,卻沒想到就在這時,遼王跟北蠻同時發動了進攻。
一時間援兵未至,錦鄉侯手裡兵力顯得捉襟見肘,但卻喝令景蒔立即返回邊城,護送蔣姨娘棺樽回京。
景蒔幾番力爭,卻被錦鄉侯呵斥道:“你什麼時候才長大!難道還沒看清嗎?對面站著的除了北蠻兵與遼王,還有你外祖父跟舅舅們!難道你想與他們戰場上兵戎相見?”
景蒔聞言渾身一震,默默地低下了頭。第二日一早便起身返回邊城,也正是在此時,安王終於率兵趕到了邊城,景蒔顧不得休息,與景蘊一道攜邊城留守子弟出城相迎。
見景蒔站在景蘊身側,安王眯了眯眼,卻是朗笑道:“好!果然是虎父無犬子,多虧了你的信咱們這次順利拔掉了不少釘子,此乃大功一件,待班師回朝後,本王定當稟明聖上為你請功!”
景蒔卻不敢應下,低著頭惶恐地道:“不敢當王爺誇讚,草民戴罪之身,但求贖罪,不敢有……”
話未說完,安王便揮手打斷道:“在本王這兒功就是功,至於別的,自有聖上和文武百官論斷。”
說完安王掃了眼景蘊身後幾人,點了點頭朝景蘊道:“戰事要緊,也別搞那些個虛禮,咱們這就進城,明兒一早,本王就去與你父親匯合。”說著安王便朝城門內走去。
景蘊見此朝安王身後幾位將軍抱拳一禮,大多都是認識的,錦鄉侯世子的名頭不值什麼,但聖上身邊兒的紅人,惠寧長公主唯一的外孫,卻沒人敢不放在眼中,眾人急忙停下腳步抱拳回禮後,才追著安王腳步而去。
待眾人走遠景蒔方才起身,景蘊見此拍了拍景蒔的肩膀,沒有多說什麼,帶著出迎眾人隨安王回了城。
得知安王一行要暫住薛府,鄒伯早已幫著薛楠將薛府收拾妥當,今兒一大早,洛娉妍更是去了薛府幫著置辦下接風酒宴,就等著安王等人的到來。
然,前往薛府途中,路過景府大門前,安王見門楣上高掛著一對碩大的白燈籠,不由駐馬停了下來,回頭看向景蘊……
原本得知暫住薛府,安王心中就詫異不已,不管是依著親戚關係,還是官爵身份,住在景府才是最合適的安排,此時對此安排雖然心中瞭然,卻又好奇何人去世能得如此尊榮。
景蘊兄弟就在自己身後,錦鄉侯雖不在城內,安王卻知曉他安然無恙的領兵在三關鎮與北蠻兵對持,前不久才打了一場打仗,雖說是險勝……或者說是慘勝,卻也成功守住了三關鎮。
此時安王不由想到了景蘊身懷六甲被劫離京的妻子洛娉妍,看向景蘊的目光便帶上了詫異與同情……
景蘊只是不知安王心中所想,否則怕是會被氣的吐血,見安王駐馬不前,不由側頭看了跟在身旁的景蒔一眼,上前輕聲將蔣姨娘之事,簡單向安王解釋了一番,安王聞言深深地看了景蒔一眼,再次出乎所有人意料地翻身下了馬。
安王下了馬眾人自然只能跟著,景府更是大開中門,將他迎了進去,卻不想安王進了景府直奔蔣姨娘停靈的偏院。
安王站在蔣姨娘靈前沉默了許久,才在景蒔不敢置信地目光中,示意景蘊點了香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