櫃笑道:“老爺說了,最遲後個兒一早,最快明兒下晌就能到京城!”
沈大掌櫃眼中的興奮是藏也藏不住,當然他也沒想過要藏著,但洛鎮源一聽這話比沈大掌櫃的還要激動,一下子便站了起來,一邊兒三下五除二拆信封,一邊兒在書房內轉來轉去,竟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似得。
洛鎮源一目十行地掃過沈森書信,立時撫掌大笑起來,連聲兒道:“好!好啊!舅兄回來了就好啊!哈哈哈”這一刻的洛鎮源,瞧著竟少了文人的儒雅,添了兩分武人的豪爽。
洛鎮源是真高興啊!要知道景蘊都來找過他兩次了,就為了商議婚期走流程的事兒!
如今內務府更是將鳳冠霞帔都送到了他府裡,可長女的庚帖卻不在他手裡!賜婚當日的事兒瞧見的可不是一個兩個,若是被有心人傳了出去,再加上自己手裡拿不出庚帖……
被有心人編排事小,被錦鄉侯世子誤會也都是小事兒,但若是被聖上誤會那可就事兒大了!鬧不好那就是欺君之罪啊!
洛鎮源這些日子是真的有苦難言,急的嘴裡都起了泡兒,卻不敢在洛娉妍面前露出絲毫,不!準確說他不敢在任何人面前露出絲毫。就連沈琨那邊兒,他也只得讓洛繼宗親自跟著,不給人留下任何的可趁之機。
這是洛鎮源還不知道,除了沈琨的事兒,如今錦鄉侯府裡還有一位,自從賜婚後便成日借酒買醉的,若是知道了,怕是還要擔心受怕!當然,若是讓那位知道洛鎮源手中沒有庚帖,怕是也會趁機鬧出些事兒來。
可惜那位不知道,沈森也帶著庚帖就要到了,這小心翼翼地日子洛鎮源終於熬到頭了!又怎能不高興?
沈森來了!庚帖也就來了,即便是傳出什麼他也不怕了。再說沈森雖不是沈琨的父親,可他是沈氏的當家人,是沈琨的親伯父,說出來的話比自己有信服力!
四六九 天算
景蘊沒能想出阻止洛娉妍陪同惠寧長公主去靈泉寺上香的法子,卻是靈機一動,想起自己可以親自帶隊護送外祖母去上香,故而早早兒地便報了上去。
聖上得知他是護送惠寧長公主出城上香,雖是疑惑了一下為何捨近求遠,卻也沒為難景蘊。
鄧允知道後更是厚著臉皮求到他這裡,笑道:“你可不能只顧著自己一人兒樂呵,將兄弟給拋在腦後。”
說完見景蘊瞪眼瞧來,鄧允也不以為意,笑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那點心思,不就是為了見見人家嗎?”說完還眨了眨眼,小聲兒問道:“說說,可是那年端午節瞧上人家的?我可告述你,那天打聽她的可不在少數。”
景蘊聽鄧允這麼一說頓時皺起了眉頭,連眼神都冷了下去,轉身就要走開。
誰知鄧允竟是跟狗皮膏藥似得,舔著臉又追了上來,一鞠到底,抬著頭笑道:“是兄弟說錯話兒了,大舅哥寬恕則個?好歹也心疼心疼你妹婿唄!也讓我跟芝姐兒說上兩句話不是?”
景蘊氣得抬腳就朝鄧允踢去,幸好被鄧允往後一跳給躲開了,不然這一腳聽著聲兒可是不輕……
見沒踢著鄧允,景蘊也不打算繼續糾纏,冷著臉不屑地道:“少跟爺在這兒胡咧咧,誰是你舅哥了?是聖上賜婚了?還是你們家來下定了?”
鄧允一聽這話不服氣了,直起身子梗著脖子道:“這能怪我嗎?若不是你在前邊兒當著道兒,說不定我兒……”
見景蘊的目光越發冷凝,鄧允到了嘴邊兒的話突然打了住,弱了氣勢改口小聲兒道:“我已經將芝姐兒娶回家了。”
景蘊原是拿定了注意,說什麼也不帶鄧允去的,畢竟二人至今尚未定親,雖說兩家說定,誰知將來有沒有什麼變數?
再說依著外祖母的意思,兄妹倆定親成親的,趕得太近說出去不好聽,芝姐兒與鄧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