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漲。”
男子說道。
“皇上過譽了,草民無此才能。”
凌止息說道。
男子揮揮手說。“息弟,不必自謙,朕不是要你現在就跟我走。無妨無妨。”
“朕就先回去了,息弟你要好好考慮,將國家安危放在第一位阿。”
男子說罷,也不等凌止息回應,便轉身離去。
“真是個混蛋皇帝,就這樣說兩句,就像拉個人去替他衝鋒陷陣,當真打得好算盤。”
雲遙怒道。
“他就是知道師父不會拒絕,才這樣做。”
雲芪嘆了一口氣說道。
“狗屁寧國,師父姓凌,不姓寧。難怪那女人說,他就是塊爛泥,扶不上牆。
風廣陵挑了挑眉,說。
不理他們三人的咒罵,凌止息倚在門上,眼神中露出無奈,轉瞬消失。嘴角再次露出一如往昔的溫和的笑意。
“陵兒,你隨我進來。”凌止息轉頭對著風廣陵說道。
說完,凌止息便走向山中的一棵古樹旁。
彎腰,用手捧起一些土。風廣陵見狀也彎腰下去,和凌止息一起挖了起來,大概過了半刻鐘,凌止息拿起了一個長方形的木箱,他將箱子開啟,只見一柄刀鞘無華,劍柄覆布的,橫陳其中。凌止息拔出劍,之感寒氣大盛,劍身暗紅,仔細看看,似有條條脈絡,遍佈其上。只覺森然。
“此為鬼劍赤月,曾為天下名刃,後被人淬鍊,劍身有毒,見血封喉。後來被寧國開國大將所持,所向睥睨,戰無不勝,沾染萬人鮮血,從此被人成為鬼劍。
後來那名大將也因此劍而死。我雲遊天下時,獲得此劍,封了起來。現在我把這劍交給你,希望你妥善儲存,雲遙他性子有些偏執,不可以用赤月。雲芪性子和我略有相似,本來交給她也是不錯的選擇,只是劍一出鞘必揚名天下,雲芪使用容易,守住不易。只望你善用,不要造殺孽。”
“是,師父。”風廣陵堅定的點頭說道。
“師父,廣陵到今天,已經跟了你近十年,從幼時便被人畏稱食屍鬼,沒有關於爹孃的任何記憶。你為我起名,收我為徒。授我一身武藝,教我做人之道。此恩無以為報。任何一樣,千金難償,你…走的時候,定要讓廣陵跟隨。赤月您親自保管不好嗎。”
風廣陵說話時已經有一些哽咽。
“廣陵,人間之人,聚散有數。你很好,只是太重感情。雲遙,雲芪。你全都割捨不下。在你們沒有注意時,羈絆已深。芪兒我很放心,她看事通透,是你們中最豁達之人。遙兒他…”
說道這裡,凌止息嘆息一聲。不再說話。
不知是因為山中本多雨,還是上天憐世人。原本晴朗的天,忽然就變了臉。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雨,雨漸漸變大,讓山林多了幾分迷離的色彩。這雨一直下到了深夜,夏雷陣陣,使暗夜恍如白晝。
凌止息站在院子中,一襲白衣,恍然若仙。
此夜,月不西沉。
第二天早上,風廣陵醒來,走出屋子,卻不見了凌止息的蹤影,他四處已經找遍。卻沒有一絲一毫凌止息的痕跡,他本來就是一個簡單至極致的人,就連東西,也沒有幾件。
風廣陵急忙回到屋子,卻看見放在盛放赤月的盒子上有一封信,他小心翼翼的開啟,信中只是寫了四個字,
望你逍遙。
其字力透紙背,見字便可知其風骨,莫過如此。
“風遙,芪兒,你們看見師父了嗎?”風廣陵按耐住心頭的驚濤駭浪,大聲道。
“師父他…走了。”f雲芪走了出來,開口道。
說完,她緩緩閉上了雙眸,兩行清淚留下。
“走了阿!”雲芪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