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興頭上,休息的時候,興致勃勃地窩在廚房做曲奇,聽見周青璇抱怨,就把剛出爐還燙手指頭的曲奇塞進周青璇嘴巴里,堵住話頭,並警告她不許再提,真真假假的也說了八百遍了,還意猶未盡,就那麼有意思麼!
香噴噴的曲奇,直燙的周青璇嘴巴要起泡,趕緊找冰水,那個季節,外面都要飄雪了,冰箱裡哪來的冰水,只好用酸奶,含在嘴裡,又不好講話,趙英姿還在一邊笑她嘴巴鼓起是不是練蛤、蟆功,氣得她把剩下的酸奶用手指沾了,往趙英姿那張白淨的笑臉上抹,第一次偷襲成功,再來,趙英姿肯定就要躲了,兩人一躲一追,追來躲去,差點把烤盤掀到地上去,烤盤掉了不要緊,那裡面還盛著勞動半天的成果呢!
通完電話,周青璇就在床上躺了會兒,差點就睡著了,衛蘅給她打來電話,才把她的瞌睡驚跑了。
衛蘅這人,在感情上,一直就不靠譜,這回,同樣。半年了,算久的了,可以分手了,再糾纏下去,就不知道是什麼後果了。她想說分手,還沒張嘴呢,被人搶了先機,女孩說今後大家就別聯絡別見面了,一切到此為止,沒有任何留戀地遠走,把衛蘅一個人留在原地。
當時,這花心大蘿蔔只覺渾身都輕鬆,等一個人靜下來的時候才覺出不對來,什麼時候,自己也被人像丟垃圾一樣,說不要了就不要了呢,一想,心裡就不那麼平衡了。
這送上門的機會,周青璇毫不客氣地嘲笑,夜路走多了,終於遇上鬼了,真是活該。這邊分手了,正好與張暨陽好好發展吧,別拿人家當白痴,拿人家真心來逗著玩。
且不管張暨陽是不是趙英姿的表弟,周青璇都是希望衛蘅對待感情能認真一點,沒那個心,就別耽擱或是誤導人家。
衛蘅不愛聽周青璇把她當學生一般絮絮叨叨地教育,還是這種關於感情的,她懊惱自己不該跟周青璇說這些,可這麼多年了,已經形成習慣,不管大事小情,總要跟周青璇說上一說,心裡負擔減輕了,她的心態才能平和一些。
以為沒心沒肺,日子也就會好過一點,這麼多年了,也只是她的以為而已。
許多事,好的,壞的,時間一長,也就會慢慢忘記了。還有些事,大約一輩子也忘不了,快十年了,一直想要遺忘,卻每天都會出現在眼前,比噩夢還要可怕,就跟一根釘在心上的釘子一樣,留著是鑽心蝕骨的痛,拔掉,直面的會是比死還可怕的未知。
沒有辦法,沒有能力,什麼也改變不了,時光不能倒流,過往就永遠無法改變。
未知,她沒有勇氣沒有膽量,在一天天的煎熬當中,去慢慢等待那份未知,她也不敢等待,所有的勇氣,早在很久之前的那一天就消失殆盡了。
作者有話要說:
蛤蟆也要口口,難道說蟾蜍?金庸他老人家也不是那樣寫的啊!
☆、偵探
天氣一涼,很多人就喜歡賴床,周青璇也不例外,又是休息日,早上起的遲了些,剛把自己收拾好,同住在這個小區的學生就敲門進來請教周老師學習問題了,問完了之後就想留在這邊把作業做完再回去,周青璇當然會說好,一大一小各佔據著餐桌的一頭,一個做教案一個寫作業。
趙英姿過來“串門”,見周老師與學生這般專心,她也不好意思打攪,在家裡轉了個圈,看見衛生間堆在洗衣籃裡的一堆衣服,再看周青璇的樣子,一時間騰不出空來,就幫忙了。在某些方面,趙英姿就像是犯了行為強迫症一樣,比如,這些生活瑣事,必須處理了,不然就百般不自在。至於,為什麼會把這種行為侵入到周青璇的生活裡,大概因為周青璇如今住的,是她的房子吧,潛意識裡的一種行為。
當時,周青璇是很尷尬的,自從高考之後,不論寒暑,她的衣服都是自己洗,與劉紀妍戀愛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