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此說,待會兒她只怕又要問一大堆他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的問題了。想必方才她已經看到他胸前纏著繃帶,她若問起他要怎麼回答?
她當然沒有那麼容易打發,早在他下逐客令的同時已靈巧的閃進房裡,她沒看到也就算了,既然看到了怎麼可能不聞不問?
“我方才看到你胸前纏著繃帶,你受傷了嗎?”哇!他速度真快,方才他還赤裸著上半身,此刻已把襯衫整齊地穿在身上了。
“沒事,只是意外的小傷。”
小傷會在胸前纏滿了繃帶?幹啥!這樣看起來會比較性格嗎?
“我看看……”她非要弄個明白不可。說著,她不管聶雨同不同意即用手解開他襯衫上的鈕釦。
“喂……你……我沒事的!”聶雨試圖抓住她的手。
在拉扯之間,石晴藍無意間碰到他背後,忽地她感到手上沾著溼黏。
啥東西啊?她伸出手定眼一瞧。
老天!血,她手上沾的竟然是血!
為什麼他受傷都不願意跟她說?石晴藍有些生氣的瞪視著他,然後繞到他身後看個究竟。
血幾乎沾溼了他背後的襯衫!她既心疼又生氣地皺著眉說:“這叫作‘小傷’?”當下不是生氣的時候,他得先把他的傷口處理好再說。
她拉著他坐下來,開啟仍擱置在床上的急救箱,然後嚴肅的看著他,“你要自己把衣服脫了,還是要我動手?”想來也真是好笑,沒想到她也有強迫男人在她面前寬農解帶的一天。
“換藥我自己來就行了。”他知道傷口有些恐怖,不願她為他擔心。
“那咱們就這麼耗著好了!”她一點也不願讓步。
無可奈何之下,聶雨也只得讓步把襯衫脫了。
拆開繃帶檢機了傷口的石晴藍只輕嘆了一口氣。這種怵目驚心的傷口,以前在她爸爸和哥哥身上看多了,她倒不至於會害怕或感覺噁心,只是覺得心疼和難過。
一陣熟練的包紮之後,她間:“很痛吧?怎麼受傷的?‘
對於受傷的事他不願意多談,只淡淡的說:“一場不小心的意外罷了。”他拿了件乾淨的襯杉換上,然後有些疲累的往枕上靠去。
“為什麼你有什麼事情總是不讓我知道?對於你的一切,我真的知道得少得可憐。”
他的一切她知道多了只是徒增困擾和痛苦而已。聶雨手撐著額,四兩撥千斤的說:“很晚了,早些回去休息,嗯。”
他的話令她氣憤到極點。“你到底愛不愛我?”她知道自己問得傻,他怎麼可能愛她,連喜歡她都稱不上的男人會愛她?“對不起……我知道不該這麼問的。可……我想問,你到底在不在乎我?如果在乎,為什麼連這些事都防著我,不讓我知道?我這樣到底算什麼?”
“晴藍……”
一股極度的不安冉冉在她心底升起。聶雨這麼待她,她無法不聯想到弗雷塞爾曾告過她的話。
他是真的喜歡她嗎?
“對不起……我……”石晴藍搖了下頭。打從上一次聽過弗雷塞爾的那番話後,她發覺自己對聶雨的信心和信任一直在持續降低中,她想一次問個明白,可是……她發覺自己也害怕知道真相。
她真的真的好愛他!才多久的時間,她發覺自己竟然已提得起放不下了。這樣根本不像自己,她啥時候放任自己如此軟弱過了呢?軟弱到害怕從聶雨口中得到他沒為她心動過的答案。
既然害怕聽到答案,逃避是她唯一的選擇。石晴藍起身站了起來,打算離開。
聶雨拉住她的手。“我當然在乎你,正因為如此才不願讓你擔心。”在心中幽幽一嘆,他說:“對不起,是我忽略了你的感受。”
他的話並沒有使她釋懷,她對他、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