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很拼命,應該是真的不在乎自己的這條命。” “我記得他好像是中過秀才,如果沒有他堂叔受傷的這件事,他是要參加第二年的秋試的。”沈茶打了個哈欠,又舀了一勺豆腐羹吃掉,“所以,他記恨堂叔也是情有可原的。本來想要走科舉的這條路,沒想到……被逼無奈棄文從武,從此絕了科舉的這條路。可是,我有點想不通,他家又不是軍戶,為什麼……” “他堂叔去了午馬鎮,他家裡就必須有一個人來頂替他堂叔的那個位置。”沈昊林嘆了口氣,“也算是他時運不濟吧,但現在這樣不也挺好?原本受了傷要遣返原籍,就算回去了,他也跟科考無緣了。現在這樣留在軍中,說不定他以後可以接那幾位大師傅的班呢!” “過兩天,我請莫大師傅跟他聊聊,看看他到底是怎麼想的。”沈茶撕了個鴨腿,本來想要塞給沈酒,一回頭才發現她弟弟不見了,不僅沈酒不見了,就連宋其雲和夏久也沒影了。“這幾個小子跑哪兒去了?” “找小天和金菁去了!”沈昊林揚揚下巴,“今天過年,他們想要喝一口就喝吧,就當咱們沒看見。” “知道了。”沈茶自己吃掉了一根鴨腿,把另一根鴨腿給了沈昊林,“我也沒想攔著他們,尤其是兩位郡王爺,雖說借酒澆愁愁更愁,但偶爾喝一點,發洩發洩也是好的。” “只要不招你師父生氣就行。”沈昊林摟著沈茶的肩膀,在她耳邊小聲的說道,“你們兩個還真是師徒,說的話都是一模一樣的。你師父說,要真的喝大了,開始瞎胡鬧了,就把他們扔到外面的雪地裡醒酒。” “有其師必有其徒。”沈茶放下筷子,靠在沈昊林的肩膀上,看看對面正划拳的幾個人,又看看上首沉積在兩個人的世界裡的秦正和晏伯,“兄長,真希望以後的每一年都可以這樣過,所有的人都在。” “這是肯定的,每一年,我們都會在一起過年的。”沈昊林摸摸沈茶的頭髮,“不吃了嗎?” “嗯,吃飽了。”沈茶點點頭,“等一會兒還要吃餃子呢!”她看向三個小孩子的桌子,輕笑了一聲,“小孩就是小孩啊,無論多少東西,都能吃得下去。” “他們還在長身體呢,自然吃得多一些。” 沈昊林朝著梅林招招手,讓她把自己和沈茶桌上沒動過的菜端走,稍微清淡一點的給那三個孩子送過去,剩下的就讓暗影和親衛們分掉。 梅林已經習慣了沈昊林和沈茶的食量,他們晚上本來吃的就很少,與其浪費,還不如給他們呢。所以,她樂顛顛的來來回回跑了兩趟,把沈昊林和沈茶麵前的小桌子都差不多清乾淨了。 “你們這是瞎折騰什麼呢?”薛瑞天抱著一罈酒走了過來,坐到了沈茶的身邊,“那兩個丫頭是瘋了。” “我看也是。”沈昊林看看一碗接著一碗灌酒的金苗苗和紅葉,很贊同的點頭,“估計你和小菁今天晚上要辛苦一下了,把她們兩個給扛回去。”他看了一眼慢慢品酒的薛瑞天,“你這是……受不了他們了,所以,才跑過來找清淨的?” “可不是,那幾個小的鬧騰死了,我真是受不了了。”薛瑞天放下酒杯,拿起一碟瓜子,“我剛才就在想啊,這一年忙忙叨叨的,沒有一個時閒兒,也就是今天能稍微鬆口氣,還真是挺辛苦的。可轉念一想,我們要是不辛苦,百姓們可是要受苦了。所以,為了他們不受苦,我們還是辛苦辛苦吧!” “小天哥,你還是我的小天哥嗎?”沈茶眯著眼睛,一臉懷疑的看著薛瑞天,“你不是被什麼東西給附身了吧?怎麼突然變得多愁善感起來了?這可不是你的風格啊!” “不要這麼說嘛,我就是突然有了這麼一個感悟而已。”薛瑞天哼哼了一聲,拿起酒盞又喝了一口,“我難得感性一回,你還這麼說我,真是太傷我的心了!” “小天!”沈昊林越過沈茶,輕輕拍拍薛瑞天的肩膀,“別擔心,傷不到你的心的。” “為什麼?” “因為你的皮太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