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可他們不一樣,他們經歷那些的時候,年紀應該比我小很多,而且他們見的場面,是我們這輩子都見不到的。”他看著薛瑞天,輕輕揚了揚洗吧,問道,“是這麼回事,對吧?”
“確實是這樣的,我們沈小將軍現在還不到十六歲,已經征戰了三四年了。”薛瑞天看了看又重新趴在桌上的沈酒,又看了看坐在沈昊林身邊的沈茶,“那邊的大將軍今年年底才十八歲,但也領兵五六年了。”
“這麼……”梁潔雀有點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們這麼小,為什麼……”
“北境和南境是不同的,梁姨,您不能用咱們家那邊來看這邊。”沈忠和重重的嘆了口氣,“嘉平關城才是真正的戍邊,我們一年打不了幾場大規模的仗,更多的時候是維護海上的安全。但是在北境,一年到頭幾乎只有冬天的時候是休戰期,剩下的時間都是在戰火中度過的。”
“沈大人說的不錯。”薛瑞天點點頭,朝著一臉錯愕的梁潔雀笑了笑,“現在情況要好很多了,前些年的這個時候,早就已經是兵臨城下了,我們根本不可能這麼悠閒的在這裡聊天的。其實,不單單是我們這些行伍出身的,這裡的百姓都是很小就見過這些場面了。”
“邊關就是全城皆兵,最緊要的關頭,全程的百姓都要上戰場的,無論多大的年紀。”沈忠和看看梁潔雀,“四大邊境,唯北境是最為艱苦和艱難的,這也是為什麼那些倒黴的御史參任何人,都不敢參鎮國公府和武定侯府的原因。”
“沈大人,此言差矣。”薛瑞天擺擺手,“我們也沒少被他們參,只是陛下聖明,懶得搭理他們就是了。”
“你們……”梁潔雀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想要說點什麼,又不知道怎麼說,最終只能嘆了口氣,“我以為二哥那麼小就經歷那些就已經很……讓人無法接受了,但沒想到,你們更……”
“更勝一籌嗎?”薛瑞天擺擺手,“沒有什麼苦,也沒有什麼難,我們享受了大多數人享受不了的權力,就要承擔守衛疆土的這個責任。”
“現在一看,二哥跟你們相比就是小巫見大巫了,完全不是一個量級的。”梁潔雀輕輕嘆了口氣,“不過,他是文人,雖然習武,但也只是為了強身健體,去考武舉也是一時興起,之前並沒有這個打算的。所以,他從來也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真的……”
“用刀砍向一個活生生的人,是吧?”
“對!”梁潔雀看向沈忠和,點了點頭,說道,“他說,那個感覺一點都不好,如果可以的話,他這輩子都不想要有下一次。可惜,他第二次,也是最後一次的體驗,物件換成了自己的家人。”
“梁姨,冥冥之中自有定數,這就是二叔的命,躲應該是躲不過去的,只能接受。”沈忠和無奈的搖搖頭,“您還是繼續說當時發生了什麼吧,白鷺書院的護衛應該是沒有擋住那些凶神惡煞,讓他們衝進了學院裡面,是不是?”
“這個是一定的,最慘的場面就發生在書院裡面。就在護衛來稟報有流寇圍攻,院長和山長以及那些學子才把先生們藏好,白鷺書院的大門就已經被攻破了,流寇長驅直入打入了最前面的院子。”
“最前面的院子?是做什麼的?”
“白鷺書院的前院是文試學子的學堂,穿過中庭,後面是武試的地方,因為武試大多數的情況下都在室外,所以,後院更合適一點。再往後,就是院長和山長、先生們的私人領地了。而傳說中的舍利子,就在最後一層院子。”
“目標在最後面?”沈忠和冷笑了一聲,“這是要踏平整個書院,才能把舍利子拿到手啊!他們膽子真大啊,真的沒想過有人會攔著他們嗎?”
“主要那個所謂的內應和流寇都沒想過,白鷺書院的這群人,看上去文鄒鄒的,實際上還挺能打的,他們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