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萬貫,冬季穿的衣服數十件,另有上好的筆墨紙硯若干。
“喜貴,宮中有什麼說的嗎?”來的內侍是自己人,屏退了無關的人員,黃經臣問道。
“都知,皇上看了二殿下的賀表,先是大笑,後來垂淚誇獎殿下至孝,傳口諭重賞二殿下,又罵了楊戩讓殿下遇險,宮裡的其他幾位娘娘聽了臉上都不大好看!”喜貴看著黃經臣說道。
“娘娘有什麼交待嗎?”黃經臣又問道。
“這次娘娘讓小的帶來省下的脂粉錢,囑咐大官多置下些好地,修修莊子,另外還給殿下帶來一幅字,讓小的親手交給殿下!”喜貴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個小軸卷雙手送到趙檉手裡。
“嗯,你這次辛苦了,見喜給喜貴拿點酒錢!”黃經臣點點頭說。
“謝殿下,大官賞!”見喜掏出兩個小元寶塞給了他,喜貴連忙稱謝,“哦,大官,楊殿頭他這次給殿下送來了幾個力士,讓他們護衛殿下的安全!”
“呵呵,這倒是讓他費心了!”黃經臣笑著說道。
“嘻嘻,楊殿頭捱了皇上的罵,哪敢怠慢,他這次沒從殿直班中選人,而是挑了幾個力士,其中兩個在開封府相撲標會上都進了前十,功夫了得啊!”喜貴得了賞,心裡高興,多說了幾句。
“相撲士?!”趙檉聽了一驚,宋代這時候就有相撲了,該不是像現在小日本那種體重幾百公斤,走路都費勁,吃了睡,睡了吃培養出的超級胖子吧。
正當他想象著這時候的相撲士的模樣時,四個身穿錦袍的大漢乍著膀子走進來覲見,他們齊聲向趙檉行禮,“小的扳倒山潘龍,(撐破天宋虎、疾如風薛豹、一條鞭張鳳)參見郡王爺!”
聲音震耳,趙檉掏掏震得嗡嗡響的耳朵,上下打量著幾個人,放下心來,他們雖說身材魁偉,卻不是那種肥肉亂顫的日本貨,真是擋子彈的好肉盾。他再仔細看看,四個人一個個無不是面孔粗大,身高體長,面色猙獰,雖然他們在衝自己微笑,但是趙檉認為他們他們還是不笑的好。
“果然都是好漢,楊殿頭的這份禮送的可不輕啊!”黃經臣也忍不住地讚了一聲道,“王爺,有了這幾位好漢護衛,你可以無憂了!”他比趙檉識貨的,皇上出行時常會派相撲士護衛車駕或在舉行重大儀式是擔當侍從,他們個個像門神,倘有圍觀皇帝的人發出高聲或騷動,他們給予一擊,立刻會使人鮮血淋淋。上行下效,導致現在城市裡名門望族外出造訪,也要帶上相撲士,讓他們排列在門口,顯示氣派,就像現在的大牌明星,出門時不讓幾個戴墨鏡,穿黑西服的保鏢開路,都不好意出門。
“是啊,看他們的個子,吃的肯定不少,這個···”趙檉悠悠地說道,幾個人聽了一驚,王爺是個財迷,可聽了下半截話有樂了,“每天給他們吃肉,管飽!”
“哈哈,王爺脾氣真是對我們的幾個胃口,我們是無肉不歡啊!”扳倒山潘龍大笑著說。
“嘻嘻,我也喜歡吃肉,他們不讓我多吃,你們偷著給我留點!”趙檉嬉笑著小聲對潘龍說道,把屋裡的幾個人都逗樂啦!
宮裡的內侍退下,屋裡只剩下趙檉和黃經臣,他開啟鄭貴妃帶給他的卷軸,字是寫的工整秀麗,透著嫻靜樸素,趙檉看完了一愣,把軸卷放到了桌子上呆坐在那,沒有說話。
黃經臣拿起來一看,緩聲念道:“人皆養子望聰明,我被聰明誤一生;唯願孩兒愚且魯,無災無難到公卿。”他讀完,臉上也露出了迷茫之色,這是大學士蘇軾寫的一首佛偈,沉思片刻,他有些不理解娘娘為什麼會送給趙檉這樣一首詩,難道其中還有其他的意思?
趙檉回到小書房讓見喜把卷軸掛在牆上,揮手讓他出去,他坐在椅子上看著牆上的軸卷長嘆了口氣,蘇學士恃才自傲,一生在官場上沉浮,從詩意上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