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數超過兩千萬,十數倍於當時的金朝。就物力來說,女真社會還處於半原始半奴隸社會,進入中原之初,對農業的重要xìng還毫無認識,其物力很有限。那麼宋經過一個半世紀的穩定發展和長期積累,到此時時,號稱‘中外靖綏,年穀登稔,承平既久,帑庾盈溢’,軍費更佔到了十居七八
即使就軍事力量而言,當時金朝的軍隊總數不足二十萬,可投入攻宋戰爭的兵力僅十多萬,兵臨開封城下者不過八萬人。而宋朝的軍隊總數則在百萬左右,雖然缺編問題嚴重,但可投入抗金戰爭的兵力,仍數倍於金軍。至於其裝備,沈括曾指出:本朝“器甲鎧冑,極今古之工巧;武備之盛,前世未有其比。”此說雖有吹牛之嫌,但北宋弓管刀劍等兵器的製作水平無疑超過靠進口和繳獲的金國。
如此優勢下,為何亡國?一句話,軍政。在中國,民貴君輕、主權在民是個由來已久的古老觀念。思想家如此說,是其難能可貴的理想;統治者如此說,則往往是自欺欺人的謊言。趙佶經常以勤政、廉潔自詡:“勤於政,庶以圖天下之佚;儉於家,庶以資天下之豐。”還多次作過將造福於民的承諾,說過‘經營yù致黎元福’之類的話、趙檉都忍不住罵他爹說的都是屁話!
“如今‘六賊’援引親故,廣結黨羽,賣官鬻爵,貪贓枉法,大肆搜刮民脂民膏,其手法無所不用其極,心腹潰了!”陳東咬牙切齒地說道。
“方賊剛平,轉息間河朔、山東群盜蜂起,大者攻犯城邑,小者延蔓巖谷,多者萬計,少者屯聚。皆因朝政,王黼、蔡京之流把持朝政,政失厥中,徭役薦興,使民不能自存,乃紛紛轉而為盜。”陳過廷痛心疾地道。
“諸位皆是清正之人,東南之事不能在西北重演,本王管不了它處,但是西北不能讓這些人搞的烏煙瘴氣,民不聊生,這些蛀蟲必須從西北清除!”趙檉拍了下案几說道,如今正是北宋乃至中國歷史上政治最、統治最黑暗的時期。且不是枝枝節節的一般xìng,而是全方位的、不可救藥的制度xìng,而就要捱打,更是一條鐵的歷史定律。
“王爺有治腐訴貪之志,乃西北萬民之福,下官等願為萬民請命,不惜頸上頭顱!”許宗衡起身說道,他們這幾個多是由於看不慣那些貪官汙吏所為,才被人排擠,所以對王爺的提議可謂一拍即合。
“你們不惜頭顱,本王又怎能在乎這一腔熱血,大家儘管放手去做,一切自有本王承擔!”趙檉說道。
“王爺,地方官員也是盤根錯節,上下勾連,黑幕重重,我們也須小心謹慎,更要從長計議,陳判官曾任御史中丞,下官以為由其主持此事,少陽從旁協助可好?”許宗衡建議道。
“二位可有異議?”趙檉正有此意,一個是專家,一個是熱血青年,兩人搭對正合適,可他也沒有擅自應承,而是徵詢了下兩位當事人的意見,見兩人點頭,才又道:“好,二位不要有什麼顧慮,只要觸犯綱紀,咱們就不管他是玉皇大帝的親戚,還是佛祖的朋友,皆依法懲處!”
眾人聽罷又是jīng神一振,更覺跟對了人,自然興奮異常,雖已二更但是卻毫無倦意。
“諸位,肅貪治吏雖可以收攏民心,但是西北戰事持續十數年,府庫枯竭,倉廩無粒米,自給尚不足。現今十數萬流民湧入,也難以維持,如不出本王所料,去歲雖繳獲大批糧草,加上河東存糧也難以堅持到六月,怕要到秋收才能有所緩解,如果無法解決這幾個月的糧食,饑民也會生事,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