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了。為了掌握對方的情況。雙方都會派出斥候偵察對手的情況,而為了保證己方的行蹤和情況被對方掌握,這一方也會派出斥候清理潛到自己營地附近和行軍路線上的敵軍斥候。
所以說他們在夜巡,女真人的斥候也不會閒著,說不定草叢中,石縫裡就隱藏地方的斥候正盯著他們,暗處會射出冷箭、飛出套索,雙方一旦相遇必是一番你死我活的搏殺。而今天走的這條路線是他們固定路線,早就被金軍探子盯上了,昨夜兩邊斥候就發生了場戰鬥,三分隊的戊夥死傷了五個弟兄。
“下馬!”在距寶瓶口還有五百多步時,韓嶺輕聲說道。
“頭,怎麼啦?”幾個人毫不遲疑的跳下馬聚攏過來,對於韓嶺他們是打心眼裡的信服,他總能先於他人感到危險的氣息!
“大頭,你聽聽是不是有馬群經過的聲音?”韓嶺對一個髭發男子說道,名如其人他長了個碩大的腦袋,但他還有兩隻靈敏的好耳朵。
大頭側耳聽了聽,除了風聲好像並沒有什麼能引起懷疑的聲響,可他知道隊長不會無緣無故的讓大家停下來聽風聲,大頭向前走了兩步找了塊平坦的地方趴下,將右耳貼在了地上,其他人都待在原地屏住呼吸生怕自己的喘氣聲干擾了大頭。
“頭兒,聽不大清,但確是有大隊馬匹經過,他們應該是包裹了馬蹄,並且是牽馬緩行,難道他們是想襲營?”好一會兒,大頭起身輕聲說道。
“那就是了,我聞到了馬騷氣,可風太大了我不敢斷定附近是否有馬隊經過,既然你也聽到了,應該就錯不了啦!”韓嶺說道。
“頭兒,那我們是不是回營回稟?”丙夥夥長曹東辰問道。
“謊報軍情是大罪,現在情況還不明瞭,擅自回報引起大亂咱們都得掉腦袋!”韓嶺搖頭道,雖然發現金軍移動的跡象,但是卻不知他們的目的,一旦回報必然是全軍戒備,可最後屁事沒有,自己丟人事小,勞師動眾卻使不得,“留下兩個人在此等候,看到我們的訊號馬上回營稟告,其他人跟我上前檢視女真人玩兒什麼呢!”
“三虎,六猴你們兩人留在這裡,看管馬匹,發現情形不對,不用等我們立即回營報告!”曹東辰轉身吩咐兩人道,既然有大隊人馬行動,周圍必定有他們的斥候在周圍活動,那就有可能被敵人發現而無法脫身。
“剩下的人分三組,拉開距離,遇到金軍斥候儘量不要動手,以查清敵軍行動為要!”韓嶺說道。
韓嶺帶著三個人居中,曹東辰領著一個組探路,後邊一組作為接應,九個人棄馬徒步向前,行不過百步果然發現金軍斥候出沒,而越往前敵軍斥候越多,也就是仗著天黑否則早就被發現了,而他們卻還沒有發現敵軍大隊人馬的蹤跡。韓嶺當機立斷,命其他人退回,自己只帶大頭兩人前去探查…
躲過了巡視的金軍斥候,佈置的明暗哨,韓嶺和大頭兩人用了近一個時辰才走完了剩下的路,雖然是冷的滴水成冰,但是兩人的衣衫已經被汗水浸透,可看到的情況卻有些詭異。
因為二旅常駐應州所以周圍地形韓嶺瞭然於胸,寶瓶口看似是一個出口,但裡邊卻是一嶺分二水,一條路是金軍南下所走的桑乾河穀道。另一條卻是條小河支流只有雨季才會有水,出口看似寬闊,但溯流而上不到十里就逐漸收窄,即使單人匹馬也難行,當地人都稱之為‘鬼見愁’。但是金軍卻進了這條山谷,讓人不解。
為了弄清楚這其中奧妙,韓嶺決定進一步跟進探查,兩人沿著山陰避開金軍的斥候上了山。當他們氣喘吁吁地上了山頂探頭向山谷中張望,眼前卻是一亮谷底遍是點點篝火,進入谷中的金軍並沒有繼續前行而是滯留在這裡,只因被山峰遮擋了火光才沒有被發現。
“女真人是想幹什麼呢?”韓嶺粗略的清點了一下,山谷中起碼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