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喪考妣的張邦昌哭的慘樣,讓他都有些心酸了,“算了,算了!”翰離不嘆口氣搖了搖頭說道,逃過一劫的張邦昌一下就癱軟在地。
翰離不的注意力其實並沒有放在張邦昌的身上,而是一直盯著趙構的臉,可這個年輕人的臉色如常,並沒有一絲波動,好像根本沒有感覺到自己的威脅,一直在邊上冷眼看著,這讓他不禁心生疑惑。
當初大宋遣使來營時,翰離不想先給宋人一個下馬威,以便在日後的談判中爭取主動,獲得更多的利益,於是他命武士在營門站成兩列,刀出鞘、箭上弦、橫眉怒對,擺出副殺氣騰騰的架勢夾道‘歡迎’宋使。可他只看到了戰戰兢兢的張邦昌和鎮靜的趙構。
此後的日子裡張邦昌每天都在哭,而趙構的表現讓斡離不很懷疑,這個所謂的親王居然天天在看書,看到興起,居然還不時地出聲朗誦,斡離不看到了斡離不有點眼花,更覺得納悶,橫看豎看都不像一個親王,一向軟弱的宋人什麼時候出了這樣的人物?
因為宋人說話不算話,喜歡搞陰謀的本性早就讓翰離不領教了多次,幾天看下來愈加覺得這個親王是假冒的,是宋人玩兒的花招,找人假冒的,否則怎麼會如此出色,於是決定借昨日偷襲之事再次試探,可結果讓他依然失望。
“哼,你們宋人真是沒用,只會讀書寫字,打起仗來還不是聞風即潰!”翰離不輕蔑的撇了趙構一眼說道,大宋過去在他們女真人的眼中是高不可攀的高富美,只有仰望的份兒,而如今卻被自己扒光了衣服當做婊子一樣玩弄,他十分喜歡這種遊戲,這翰離不他有一種十分滿足的快感,現在他想看的趙構眼中的無奈和恐懼,甚至是壓抑的憤怒。
“是嗎?”趙構輕笑著反問道,“不知將軍的寶弓,弓力幾何?”
“一石五斗!”他居然還笑了,這讓翰離不十分不爽,但他問起了弓卻讓其十分得意,自己這把弓整個大金國沒有幾個人能拉得開。
“哦,我也能使!”趙構微微點了下頭說道。
“呵呵,康王可願一試?”翰離不對眼前這小子的輕鬆的表情很不爽,這讓他感到好像受了侮辱,一個生於深宮,長於婦人之手的皇子也敢說能拉開自己的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何妨!”趙構依然是一副輕鬆的表情。
“好,只是不要傷了手指!”翰離不摘下弓很隨意地遞給了趙構,還‘好心’的提醒道,他的話引起身後士兵們的一陣鬨笑。
‘呼’只見趙構抓弓在手掂了掂,前腿弓後腿繃,左手抓弓,右手拉弦,深吸了口氣,好像並沒有見他使了多大的力,便將弓拉了個滿月,突然腰身一擰,衝著翰離不撒開了弓弦,發出嗡嗡的震響。
翰離不被嚇了一跳,急忙躬身塌背,本能的閃避射來的箭矢,可只聽到弓弦發出的響動,卻沒見到飛出的羽箭,他忘了自己並沒有給他箭,“好臂力!”翰離不對自己的失態十分尷尬,咬著牙讚了句,但卻被氣著了,這小子明顯是在耍笑自己,自己身為一軍統帥被一個半大小子給逗了,豈不遺笑天下。
於是,為了挽回面子,斡離不決定和趙構比射箭,讓他也出出洋相。但一輪箭射完,翰離不老臉通紅,像是被人抽了幾個大嘴巴,趙構依然面不改色,氣定神閒,一副不驚不喜的樣子。
而張邦昌這時卻忘了哭,他十分驚訝,其深知出使金營的危險,宦海浮沉這麼多年的他對能否全身而退都沒有把握,可這位從未顯示出什麼才能的康王竟如此冷靜,甚至完全不把這危險當做一回事,趙構的這份氣度和胸襟讓張邦昌深深折服了!
“康王好本事!”翰離不擲弓於地道,可心中卻篤信這親王絕對是個冒牌貨,一定要退貨。
“將軍過譽了,本王這兩下子不及二哥萬一!”趙構望望西北道,心中卻想如果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