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在想什麼?”
我淡定地說:“我在思考那些人究竟想要什麼。”
周不聞含著笑問:“那些人?哪些人?”一副等著看我編的樣子。
“搶我錢的人,到我家偷東西的人,晚上攻擊我的人。”
周不聞不笑了,驚訝地看著我,“什麼意思?”
我在心裡對自己比了個剪刀手,得意地想,他了解我,我又何嘗不瞭解他?誠心想騙總是騙得過的!
我笑眯眯地把最近發生的事和我的推測說了出來,還把江易盛追查那兩個小偷的事也告訴了周不聞,讓他從律師那邊再打聽一下。當然,一些和吳居藍有關的事,我沒有告訴他,倒不是我覺得周不聞不可靠,只是有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周不聞沉重地說:“這麼大的事,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現在告訴你也不晚啊!”
周不聞問:“你想到會是什麼原因了嗎?”
“沒!所以還在苦苦地思索!”
周不聞沉默地洗著菜,我若有所覺,迅速回頭,看到周不言站在客廳門前,盯著我和周不聞。
雖然她立即甜甜地笑著說:“沈姐姐,要我做什麼?我也可以幫忙的。”但我從小寄人籬下,極度的不安全感讓我對他人的喜惡很敏感,我明顯地感覺到了周不言對我的敵意。
周不聞笑,“周小姐,你還是好好坐著吧!你一進廚房幫的都是倒忙。”周不聞對我半解釋、半誇獎地說:“不言三歲就開始練鋼琴、學繪畫,非常有天賦,嬸嬸十分在意她的手,從不讓她做家務,她對廚房的活一竅不通。”
周不言不依了,嬌嗔地說:“什麼呀?有一次你生病了,我還給你做了西紅柿雞蛋麵。”
周不聞忍著笑說:“少了幾個字,西紅柿雞蛋殼、半生面。”
周不言帶著點撒嬌,蠻橫地說:“反正你全吃了,證明我做的還是好吃的。”
“好,很好吃!”周不聞繳械投降。
我突然想到,雖然一個叫周不聞,一個叫周不言,對外說是堂兄妹,可實際上他們倆沒有絲毫血緣關係。如果周不言喜歡周不聞,對我心生誤會,有敵意很正常。
我站了起來,把自己的位置讓給周不言:“你要沒別的事忙,就幫我洗菜吧!”
周不聞做出憂鬱狀,“待會兒我們吃到沙子,算誰的錯?”
“你的!”我和周不言異口同聲,只不過語調不同,一個硬邦邦的,一個軟糯糯的。
周不聞好笑地看著我們,“憑什麼算我的錯?”
我說:“你在不言旁邊,如果菜沒有洗乾淨,肯定是你這個做大哥的錯了。”
周不言用力地點頭。
我不再管他們的官司,晃悠著去了廚房。
吳居藍正在熬火鍋的湯底,聽到我的腳步聲,回頭看了我一眼。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無端地生出幾分羞澀,心裡哀嘆,被調戲的後遺症現在才出現?我的反射弧不會這麼長吧?
吳居藍說:“廚房裡熱,別在這裡待著。”
兩個爐子都開著大火,一個吳居藍在炒調料,一個在燉魚頭,廚房裡的確熱氣騰騰的。剛才就是這個原因,他才把我轟出去的吧!我心裡又甜又酸,問:“你不熱嗎?”
吳居藍自嘲地說:“我體質特異、天賦異稟。”
“哼!碳基生物能有多大區別?”
我轉身出了廚房,不一會兒,拿著個小電風扇進來。爐子開著火,不能對著爐子吹,就擺到了地上,讓空氣對流加快,比剛才涼快了一點。
吳居藍說:“你去客廳的櫥櫃裡看看還剩什麼酒,江易盛說要帶一個女朋友來,讓我們把場面給他做足。”
“他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