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突然出現的異常,付前並沒有急著動。 感知裡出現空洞不假,但要知道空洞本身也是一個目標。 不出意外的話,同樣能標識出古斯曼老爺子的位置。 並沒有讓付前等太久,大約十五分鐘後,空洞就動了起來,如同一個氣泡在遊走。 很快的,付前就看到古斯曼走了出來。 跟白天的時候相比,他已經完全不像一個病人。 白襯衣配黑色燕尾服,這位爵士盛裝出場,背挺得筆直。 真是神奇! 付前端詳著離自己不過幾十米的古斯曼。 明明是站在不遠處,感知裡卻是空無一物。 目前看來,至少可以確定醫院裡的異常是他造成的了。 而看這位的樣子,應該是要參加什麼宴會。 社交很正常,就是這時間是不是晚了點? 此時古斯曼在傭人的攙扶下,鑽進了一輛車裡。 目睹這一幕,付前終於站了起來,無聲無息的跟在了後面。 …… 沒過多久,古斯曼的車就停在了一座庭院前,門口早已有人在等待。 古斯曼下車後,並沒有讓任何人陪同,而是自己走進了裡面。 付前抬頭看著面前這幢建築,很明顯住在這裡的跟古斯曼一樣,屬於拜爾盧克的上流人群。 這讓他很自然的想到伯納德說的“老頭子們”,一時間對這個神秘宴會更加好奇。 門口的警衛對付前來說形同虛設,他不費吹灰之力就進入內部。 這時候古斯曼已經穿過庭院,走進了宴會廳。 付前同樣腳步不停,不動聲色的跟在後面。 進入宴會廳後,付前第一時間找了一個隱蔽的角落,開始觀察裡面的場景。 並不是什麼詭異血腥的地下集會,所有人看起來都正常得很。 人數不算多,只能算個小型的聚會,而很明顯他們都對古斯曼的到來都十分歡迎。 從動作和呼吸間,可以輕鬆判斷出來,這群人全部都是普通人。 有男有女,全部盛裝打扮,彬彬有禮。 共同特點是年紀都已經不小,甚至唯一的一位侍者,都是一位禿頂的老大爺。 然而就是這樣一群人,僅僅站在那邊,卻像是一個個黑洞,把自己的感知侵蝕得千瘡百孔。 居然全都跟古斯曼一樣? 付前一時間嘖嘖稱奇。 就像大部分酒會一樣,賓客們三五成群,飲酒聊天,沒什麼特別的地方。 但是觀察了一會兒,付前卻是發現有些不對。 這些人給自己的感覺有點虛假——並不是說人是假的,而是他們的行為。 首先宴會正常情況下應該有一位主人,但是付前沒看到任何類似的角色存在。 bidige. 其次,這些人一舉一動,甚至是聊天問答間,莫名有一種在演舞臺劇的感覺,有那麼一絲不真實。 當然了,社交場合這種情況並不鮮見,但所有人全部處於這種狀態,就實在有點不正常了。 付前想了想,突然有了個主意。 下一刻,他的五官迅速變化,很快扭曲成了陸明老爺子的樣子。 與此同時手在腦袋上摸了摸,頭髮也是瞬間腐朽成灰。 沒錯,他準備上前跟這幫“演員們”近距離接觸一下。 而考慮到融入集體,最好捏個上了年紀的造型。 於是為了節約想象力,付前乾脆選了已經故去的陸原老爺子。 除了頭髮一根不剩,百分百還原的話,眉毛按理說也要去掉。 但考慮到觀感,付前最終只是把眉毛變成了灰白。 做完這一切後,付前緩步上前,混進了人群邊緣。 按理說,如果這幫人神智正常的話,應該很容易就認出自己這個陌生人。 然而讓人驚訝的是,宴會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不僅沒有人發現付前這個不速之客,更誇張的,一幫人甚至看都沒看他。 彷彿付前壓根不存在這裡。 真是一群敬業的“演員”啊! 付前暗暗點頭,以一個透明人的身份穿梭在人群中。 近距離觀察下,可以發現每個人看似正常,實則表情都有些奇怪,給人一種聖潔與汙穢並存的感覺,嘴角的笑容看上去也是有些詭異。 而人**疊之下,感知裡的空洞連成一片,讓他體會到了一種身處虛空的感覺。 很快的,付前走到了古斯曼旁邊。 這位爵士正跟一位體型微胖的老者小聲聊天,話語間稱呼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