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九笙打斷她:“你不信可以試試。”
溫書華恨得咬牙切齒,可到底不敢再惹惱姜九笙,憤憤轉身。
姜九笙回頭,看了看姜錦禹的臉:“疼不疼?”
他搖頭。
時瑾同他說了,她不是姜民昌的女兒,她和他也不是親生姐弟,只是,有什麼關係呢?打他的是溫家人,而將他護在身後的人,是她,問他疼不疼的人,也是她。
他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腕:“姐,我回來了,不會讓溫家人欺負你了。”
是他不好,不知道她恢復了記憶,也不知道溫家人賊喊抓賊,也是他不好,這麼久才病癒,這麼晚才回來。
姜九笙眼眶有點紅,說:“我也不會讓他們再欺負你。”
時瑾站在車旁,看著姐弟倆,嗯,他去欺負溫家人就好了。
姜九笙這才看見後面的他,走過去,仔仔細細地看他:“有沒有受傷?”
時瑾不太愉悅:“終於想起我了。”
她笑了笑,張開手去抱他。
他悶哼了一聲。
她立馬僵住了:“怎麼了?”
時瑾說沒什麼,姜錦禹接了話:“姐夫受了槍傷。”
姜九笙臉色頓時變了,手頓住,不敢動了。
時瑾抓過她的手,帶著環在了自己腰上,俯身把她抱緊,低聲地說:“沒有大礙。”
她才不信他哄人的話,怕扯到他的傷,也不敢亂動,有點急:“給我看看。”
時瑾壓低了聲音:“笙笙,有人。”他靠近她耳邊,“去車裡。”
“……”
時瑾的腰部右側受了槍傷,子彈懸過,只是擦傷,並不嚴重,他先送姜九笙去警局,在路上,姜錦禹說,時瑾是為了救他才受傷的。
時瑾說別自作聰明,他是有把握活命才沒有躲開。
天還沒黑,溫詩好在婚禮上被警方帶走的訊息就傳開了,當然,關於姜九笙的部分,宇文衝鋒動了點人脈,之後,時瑾又動了點手段,暫時遮掩了。
溫詩好被刑事拘留,溫氏銀行的股價半天之內暴跌,銀行緊急召開記者招待會,任命第二董事林安之暫代董事長之職,以穩住溫氏銀行的現況。
秦溫的婚事涼涼了,全網皆知,不止溫詩好,整個溫家及溫氏銀行都受到了牽連,金融學家預測,溫氏銀行將很長一段時間低迷。
江北警局。
審訊室裡,刑偵副隊親自給溫詩好做筆錄,疑犯情緒激動,很不配合,概不認罪。
“我沒有殺人!”
還是這一句,說了無數遍,溫詩好理直氣壯的語氣:“不是我!”
死不承認是吧。
趙騰飛把面前的檔案翻開,推過去:“這是姜民昌的屍檢報告。”往後在翻一頁,“這是你母親當年買通法醫的匯款證據。”
溫詩好目瞪口呆了。
怎麼不據理力爭了?趙騰飛繼續翻:“還有這一份,是證人的證詞。”他抬頭,看了疑犯一眼,“人證物證俱在,還容得你狡辯。”
她木然怔愣了很久,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什麼證人?哪有什麼證人?”
趙騰飛提了提嗓音,帶了壓迫與威懾:“你的親弟弟姜錦禹,當年他目睹了你推倒姜民昌的整個過程,所有證據都指向你,你還敢不認罪!”
溫詩好瞪起眼:“他撒謊!”她完全接受不了,情緒失控地站起來,手上的手銬被她撞得咣咣作響,“他和姜九笙是一夥的,他們合起來陷害我,姜九笙才是兇手!”
趙騰飛什麼犯人沒見過,面無表情地用手敲了敲桌面:“坐下。”也不逼問,氣定神閒地說,“誰是兇手,到法庭上去說,你可以不認罪,我們警方也會如實向法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