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臉痞笑:“放心,我手下的人,都是我親自帶出來的狗崽子。”
程隊:“……”
還挺有覺悟!
中南秦家。
二少與六少都被緊急召回了本家,已經過了子夜,一大家子誰也沒有睡,氣壓沉冷得讓人毛骨悚然。
主位的秦行,眼珠子裡燒著兩把火,忍著沒有發作。
大管家秦海探聽訊息回來,神色匆匆:“秦爺,警局那邊有訊息了。”
秦行中氣十足:“說。”
秦家在警局自然有耳目,訊息非常靈通。
秦海簡單稟明:“緝毒隊的人盯上了,那批貨,還有那個供貨商都得砍了。”
這都不是關鍵,一批貨秦家還損失得起,秦行立馬問:“被抓的人嘴巴都牢不牢?”
“都是可靠的人,而且跟他們接洽的人也都解決好了,不會牽出秦家。”秦家在刀口舔血了這麼多年,自然有一套避開警察的法子。
秦行沉著嗓音,又問:“線人呢?查出來了嗎?”
秦海抬頭,看了一眼對面的兩位少爺,低頭報了一個名字。
這次交易失敗,是他們的人裡混進了一個警方的線人,才將訊息走漏了。秦行抬眼,兩鬢斑白,一雙鷹眼,目似劍光:“是你們誰的人?”
片刻沉默。
秦明立抬頭:“父親,我——”
秦行突然站起來,一把槍就抵他腦袋上了,銳利的瞳孔像兇猛的野獸,露出閃爍寒光的尖牙,全是兇狠:“老六的貨你也敢截,截也就算了,還招惹上了警察,你是嫌活得太舒坦了!”
最後一句話,殺氣凜凜,字字鏗鏘得能穿透人的耳膜。
書房外的章氏急得一把推開門,跑過去擋在秦明立前面,捂著嘴抽噎:“爺,您這是做什麼?快把槍放下,明立就算犯了天大的事,他也是您的兒子啊。”
秦行怒火中燒,紅著眼大喝:“滾出去!”
章氏自然知道秦行的脾氣,早年間手上不知道經了多少人命,戾氣極重,就算這幾年金盆洗手了,可骨子裡的獸性與殘忍一點沒少。
骨肉之情,在秦行面前,從來都當不了武器。
章氏咬著牙,護在秦明立面前,小心翼翼地周旋:“爺,我求你了,你把槍放心,有話好好說。”
秦行一點耐心都沒有,炯炯發光的瞳孔,像乾燥的荊棘堆裡燃燒的烈火:“再不出去我連你一起打。”
章氏腳下虛軟,眼淚直掉,卻死活不肯出去。
秦行槍口一轉,扣動了扳機。
“砰!”
一聲槍響,慘叫聲緊隨。
章氏回頭,失聲大喊:“明立!”
秦明立右腿脫力,摔在了地上,他抱著鮮血直流的小腿肚,痛得睚眥欲裂。
時瑾睨了一眼。
可惜了,槍子兒沒往骨頭裡打,殘廢不了。
秦行用桌上的手帕擦了擦槍口,目光森森地盯著地上的秦明立:“再敢在我眼皮子底下耍花招,下次打的就不是你的腿了。”
秦明立死死咬著牙,不再吭聲了,低著頭,眼裡全是憤恨與不甘。
秦行冷哼了聲,揹著手看向時瑾:“老六,善後的事情你有什麼打算?”
時瑾神色泰然處之:“接觸過這條供貨源的人,一個都不能留。”
自斷臂膀,損失慘重。
秦行咬咬牙:“就照你說的去做。”
秦明立是被抬出去的,章氏哭成了淚人,一群下人圍過去,呼天搶地的喊醫生,好一頓喧囂,倒是時瑾,面不改色,始終處變不驚。
蘇伏端坐在客廳,端了一杯剛煮好的大紅袍,抬抬眼:“是你嗎?”眼裡帶了探究,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