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真的睡了整整一個月。原來,當日我在飛船追神號陷入那個奇怪的夢境後,無知無覺,身體的全部機能都停頓下來。一直到三天後,飛船到達母星,乘務員清理坐艙時,才發現還有一個乘客躺在張開的宇眠箱裡,宇眠箱上的儀表顯示,裡面的人已經斷絕了生機,慌亂的乘務員通知了船長,船長根據我登機時記錄的學生證號碼,通知了和田科技校方和我遠在貝它星區迦萊星上的父母。校方迅速作出了反應,一架小型的軍用高速穿梭機載著一艙儀器和月老頭、助手藤野正一郎博士,迅速趕到了母星,將沉睡的我接回了和田科技。而我的父母,即使乘坐最快的軍艦宇神號,也要近三十天才能趕到達勒姆星。
被載回到和田科技後,在實驗室裡,月流光對我展開了全面檢查。他發現我的生理機能確實全部停止,心跳、腦波、各種新陳代謝都找不到一絲活動的痕跡。可奇怪的是失去生理機能的身體為什麼沒有腐壞的跡象呢?連續觀察了七八日,肌肉的彈性還和活人相似,也沒有各種理該出現的分泌物。他覺得越來越有趣,要不是考慮到我父母,他說不準會把我剖開看一看。
後來才知道,我那時基本進入了所謂的胎息狀態,是夢迴九決第七決“百川歸流”練成的最後一步,此後,蟄伏在身體裡的真氣可以被啟用,九決中的前七決才可以自由施展。看來,《清夢迴覺》中記載的,神功大成之後可以白日飛昇,呵呵,倒真的有可能。
被運回到和田科技二十天後,我本來沉寂的身體開始出現變異。據在場的藤野博士回憶,那天早上,用以監測身體狀態的能譜儀監測到在光譜的遠紅外區段出現很大的能量波動(這個波段是屬於微核爆裂的頻段,此處的能量波動表示空間裡有異次元的能量介入),這個能量的波動持續了三秒鐘的光景,然後降低了兩個能量層次,再持續波動了近七天才平靜下來。伴隨著能量波動,我在實驗臺上的身體發出耀眼的白芒(比最亮的離子燈還亮,並破壞了實驗室裡兩個珍貴的光子感測器)。白芒開始時也持續了三秒鐘,然後轉變為不太耀眼的淡金色光芒,偶爾也有些不同顏色的能量小球從我的小腹部遊離出來,這些光也持續到三天前才消失。這些能量是什麼成分?月流光表示不明白,也許要江海平才能說明白吧。
“月老,那你所說的‘有趣的事情’是指的什麼呢?”我私下裡叫他月老頭,表面恭敬一點,去掉一個頭。
月流光乾笑幾聲(這種時候我往往要離他遠點,準沒好事),“你想知道嗎?你不會真的想知道吧?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吧,不會你不想知道,而我卻告訴你,你想知道,而我卻不告訴你,%¥#◎◎※¥※×~~~~~~~~~~此處省略一萬字。”
我乾脆緊捂住耳朵,抱著頭反躺在實驗臺上,該死的月老頭,不想告訴我也不要這麼唐僧嘛,每當這時就表示他有一個針對我的大陰謀,而我卻實在無法忍受他的語音轟炸,唉,命苦啊,都已經畢業了,該死的月老頭不知還要拿什麼新鮮法子折磨我。
等他稍稍停一下的時候,我捂住耳朵對他大喊,“要是你敢拿我怎麼樣的話,我把你這實驗室裡的寶貝一窩端……”
月老頭邪邪地笑著,嘴唇動了幾動,好像是說“你以前也這麼說過吧”。該死的,想當初為什麼偏偏選了一門唇語,都是美麗的啞語女老師惹的禍。在我來得及揪住他的鬍子之前,月流光大笑著逃了出去。
真是沒有辦法啊,我習慣性地雙手交叉放在腦後,仰天躺在實驗臺上,盯著天花板。我想再回憶一下那個怪夢。
我怎麼會一睡就睡了一個月,還做了那個怪夢?
真兮?假兮?是夢還是現實?難以分個清楚。
我用手拉起一根腦後的頭髮,放在眼前看著。我的真氣,我的丹田,還有藤野博士說的我的身體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