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不到哪裡去,發出八道翅影看來是他的極限,每發一道他背後的大翅膀就薄一分,八道之後的現在,他的翅膀已經薄到透明瞭。
我擦著臉上不斷流下來的冷汗,對著心裡的阿陵苦笑道:“山徵楊的‘鳳翼天翔’一點也不比我的‘碎龍擊’差,那一對對翅膀彷彿有生命的樣子,無孔不入,好在我的小黃環也有相似的性質,會自動補縫,否則我會被撕得比這地板還要碎。”
我已經落地,腳下的地面不能稱之為地面了,半尺厚魔玉礦石鋪造的地面先是被 “狂龍馭日”撕開一個大口子,掀開成一直徑七八米的大洞,之後被自動攻擊的八對鳳翼無情地切成大小不一的碎塊……入目處,一片狼藉。
比武場以我為圓心,成了一個直徑幾十米、深三四米的小盆地,我就站在盆底,四周的碎石碎鐵成輻射狀,場外的觀眾們則一個個嘴巴大張著,似在舉行一個令人發噱的儀式。
山徵楊依舊扇動著他的薄翅懸在半空中,臉上鐵青,唉,把這麼儒雅謙遜倜儻風流的人給惹怒了可真是我的過錯,但既管是如此也不能拿地板來開玩笑吧。
我衝著懸在空中的山徵楊展現了一個燦爛的微笑,並努力使自己笑得不要太詭異。
無論如何他不會殺了我,因為我直覺我和他之間有種說不出來的聯絡,即使他還沒有認出我。現在,我還可以藉此機會探探自己真氣的底,算是一舉多得。
雙臂高舉,我催動最後僅餘的一點點真氣(不到全滿時的10%),開始施展夢迴九決中目前我最強的一招――第五決,夢斷蜉蝣之血河車:我周圍緩緩出現一個淡黃的光罩,光罩上波光流動,透出淺淺的紅芒。這個光罩的出現使大廳裡的氣氛剎那間變得詭異起來,而光罩裡從我嘴中飄出一段咒語似的短句,如空谷迴音般空濛: “沉醉在異界夢幻中的血的君主
以吾神斯達博休斯的名義
呼喚你的甦醒請昭示你的
可以藐視山川日月九天神靈的力量
將血的光芒照亮世界吧!”
丹田處的真氣被一股巨力狂暴地催動起來,沿著經脈急速奔瀉而出,在我的身前逐漸匯成一個古戰車樣子的真氣能量體,其形虛無縹緲,如夢如幻。
10%的真氣並不能形成完整的車形。但是事情並沒有結束,空空如也的丹田,忽然出現了一個小小的漩渦,血紅色的漩渦。
我能認出,那是本來身體裡不受我指揮的一些紅色能量組成的漩渦,我夢會生命之神時莫名其妙得來的能量體。
我的耳側隱隱傳來隆隆的車馬聲,然後,四肢百竅振動起來,身體像是被揭開了什麼,一股強大的能量從全身上下各處被激起並牽引著往丹田的紅色漩渦奔湧而去。只是瞬間,那個漩渦就強大了千百倍不止。
當丹田快要被充滿了的時候,漩渦裡的紅色能量先知先覺地沿著經脈往雙臂奔去,於是,我身前飄飄渺渺的車形能量霍然壯大,不過和開始的金黃色不同,這次的能量裡蘊含了血紅的斑紋,並從車心處傳來震撼人心的隆隆聲,大地皆為之顫抖。
血河車懸浮在半空中,騰騰的血紅霧氣纏繞不絕。河車裡的隆隆聲如巨錘一般震擊著。大廳裡平地生煙,異音訊傳,彷彿有一個惡魔要從地下甦醒過來。
我有些心驚膽戰的看著眼前的作品,只是想透過第五決將身體裡沉睡的真氣借丹田空當的時候部分喚醒而已,竟會喚出這麼一個恐怖的東西。
驀地,我的身軀和身前的血河車血芒大作,我的腳下突然出現一個巨大的血紅七芒星陣。
人們發現,隨著那七星芒陣逐漸清晰,我的背後竟由虛而實凝出一個天神般的巨人身影,他身著血紅戰甲,手持一柄類似古代方天化戟的巨大武器。熾烈的血紅光芒如火焰般在他周圍繚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