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個類似紅薯的植物根莖,右手拿著一個類似梨的水果,對安奈爾道:“這個世界裡的情形倒是和我原來處身的世界大凡相似。比如這裡的人類,比如樹木花草,再比如我手裡的這兩樣東西。在我們的世界裡這兩樣分別稱為紅薯和梨,都是我喜歡吃的。”
安奈爾指著我左手裡的紅薯類塊莖,道:“那是地丹,你右手的叫鳳果,”她揚了揚手中的一個深紫色、外覆鱗皮的水果,“這個叫火龍果,營養極佳,還能助長魔力,我最喜歡吃。”
我哦了聲,咬了一口所謂的鳳果,甜汁入吼,味道相當不錯。眼睛卻落到一個紅布扎口的瓷瓶上。我嘴裡嚼著東西,含糊不清地對安奈爾道:“那個瓶子裡裝的可是酒嗎?”
安奈爾正在細心剝那火龍果的皮,聞言抬頭,笑道:“那可不是什麼酒,那是戰時用來治傷和恢復體力的聖水,牧師祝福過的。至於酒嘛,”她眼睛掃了一圈,駑嘴指向一個小木桶,“那裡應該是酒吧。”
我三口兩口把鳳果吞下,扔掉那所謂的地丹,賊笑著上前把那木桶的塞子拔下,酒香撲面而來。
看著我的饞樣,安奈爾一撇嘴。我哪裡管得那許多,從邊上尋來一個大碗,捧起桶就倒了滿滿一碗。
只見那酒色寶石一般紅裡透紫,比凌大師的月光要粘稠一些,酒香濃而不烈,聞之都醉。
我端起碗剛要喝,安奈爾在一邊忽然叫道:“不要喝太多,這是火龍酒,又名煉獄,意為地獄中的烈火之意,就是用我手裡的這種火龍果釀成的,酒勁可比表面上看來的要大多了!”
我笑道:“安奈爾不知道我的酒量,我還從未醉過呢。”一揚脖,就喝了一大口。
酒一入喉,齒頰有一種柔軟的酥麻,可片刻後,腹部“騰”的升起一團烈焰,就如當日的天龍丹一般,熱流瞬間走遍全身,只是一小會,身上千萬個毛孔裡都似乎透出了酒氣。
我大張著嘴,只覺身體酥酥軟軟的,勞乏頓去,每一個毛孔都在歡呼。
我大叫道:“好酒啊,好酒!”再揚脖,“噸噸噸……”一大碗酒悉數灌入腹內。
安奈爾大睜著眼,手中的火龍果都忘了剝,她估計還從未見過如我這般喝火龍酒的。
我把空碗放到桌上,“哽”,打了個飽格,眼裡安奈爾的模樣由一而二,由二而四,天地旋轉,膝蓋一軟,我就坐到了地上。
※※※
班騎著馬帶著小茜二人,一路冒雪而行,約半個小時的時光走了百餘里,繞到天心湖的南岸,來到他莊園的大門前。院內古堡如一隻意欲拔地而起的巨獸,聳立在黑沉沉的夜色裡。
他甩鞍下馬,抬手收起了幻光水鏡。小茜長途奔行,臉色紅潤,微有氣喘,而少女額頭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臉頰陀紅,更添麗色。
伸出手臂,讓二人扶著下馬,班不敢看少女的面容,他的心卻砰砰跳了起來。
他一直夢想著有朝一日能把少女娶回家中,雙宿雙棲,今日雖非如此,感覺上卻差不了多少。能有此一日,既使冒多大的風險,他也自覺值了。
小茜取出手帕幫少女擦拭汗水。少女看著眼前的莊園道:“昭木將軍,這就是你的莊園嗎?為什麼沒有燈火?”
班道:“這處莊園是先前我升作萬夫長時國王所賜,只是我一直待在軍中,這裡託人按時照看打掃。平時這裡是沒有人的。”
片刻後,班又黯然道:“我是孤兒,多虧城主大人培育,才有今天之景。所以,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城主和城主的家人受到一絲委屈。”
少女聽她父親多次說起過,不禁低下頭心中沉思。
班帶著少女來到莊園門口,取出一串鑰匙開啟門上的大鎖,然後牽著馬在前,引主僕二人走進莊園。
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