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獵人正在覺醒著。只因那個人的一句話,渥瑞爾的人生將發生徹底的轉變。如果那個人能夠知道這個年輕人在以後風雲變幻的大陸上發揮的作用,他該非常後悔說出那句話。
對任何一個人來講,決定其人生軌跡的,往往都是這些看似不起眼的隻言片語。
此刻,年輕的渥瑞爾正在佈局。
正如他所說的,為野獸佈局和為人佈局往往是同樣的道理。
他把金幣上的水擦乾,從中取出五十餘枚和那幾枚有追蹤粉的金幣放在一起,撒在甲板和附近的地面上。用一個特別的獸皮口袋把餘下的金幣裝起來,收在懷裡。長刀、弓和弩箭縛在背上,一條黝細堅韌的繩索捆在腰間,幾件衣服和藥草包成一個小包裹,由拉維尼娜揹著。車內外被佈置成慌忙逃走的樣子,東西凌亂,車窗被他用長刀貫碎,車轅用重手法擊斷。
渥瑞爾輕輕拍著陀馬的背,喃喃道:“老朋友,我們要分手了,去,尋找你的安樂之所吧!”陀馬撒蹄向北跑去。
拉維尼娜:“哥,現在我們去哪裡?”
渥瑞爾:“他們知道我們要去賽亞,所以,我們改道太極。”
朝闕和太極兩個城邦之間直線距離約兩千餘里,中間是莽莽蒼蒼的易周山系,走大路約三千二百里。
拉維尼娜:“要從山上走嗎?”
渥瑞爾:“當然,否則如何蔽人耳目。我們先從山間小路向南到鬼谷,然後轉向東走,經尖中、周亭,最後到太極之城,如果快的話,兩個月就能到。我們走的是內陸,即使魔獸來了也不至於這麼快——相對來說,魔獸只是傳說中的存在,是否出現還不得而知,執法隊比魔獸更可怕。”
他們上路了,踩著獵人輕快敏捷的步子,迎著冉冉升起的明月。
歷史的目光已經開始燭照在他們身上。在日後漫長的歲月裡,他們會遇到什麼事?
無人知道會發生什麼,不過無論是狩獵也罷,被狩獵也罷,歷史的巨輪已經開始了它的隆隆滾動,再沒有什麼能夠停住它。
※※※
祭祀之塔內。
在我剛剛說完“所有的生命都是被封印的”這句話,阿陵還沒來得及回答,一道轟轟隆隆的聲音在我的意識空間中炸開:“你明白了!”
我心神一凜。我和阿陵的對話全部在意識空間中進行,靈神沒有接觸到任何外來力量的進入。除非對方的力量等級遠超我數倍以上,否則根本無法這樣無知無覺地進入我的意識空間診聽到我的意識波動。
“你是誰?”
那個聲音再次響起:“世人稱我為乾坤定,與你體內的精能封印一樣,皆來自於母體。”
乾坤定竟有自己的意識!不過這也沒有什麼可奇怪的,由能量而產生意識並不是什麼新鮮事。他和精能封印同源,也解釋了為什麼他能進入我的意識——精能封印本就在我的識海里,有什麼能瞞過他的知覺。
我道:“母體?”
乾坤定:“一切過去未來,都等待你的探索。等你到了飛昇阿波羅界的前一剎那,你會明白一切因果緣由——包括宇宙的來源、生命的根本、愛與恨、生與死……這些,都等待你的探索。”
阿陵道:“那麼,也就是說這個世界上的生命確實都是被封印的嘍?那是一種什麼封印?”
乾坤定:“這個含義無法表達,除非你能領會到,否則我告訴你,你也不會明白——即使你已經是神。這個領悟,已經涉及到宇宙乃至生命創生的本源過程。”
阿陵:“宇宙乃至生命創生?難道說,生命比宇宙還要高一個層次嗎?”
乾坤定:“宇宙乃是生命的溫床。”
我問道:“現在我需要做什麼?”
乾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