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的意思是……”

“他現在既然沒時間陪你，那我看京城的生意就不要做了。”

周芳姐聞言張大了嘴巴，沒有人比她更知道章正雲有多看重京城的生意，若不是如此，恐怕他當初也不會娶她！如果那些他看重的東西消失了！周芳姐簡直無法想象。“哥哥不可以！現在這個家中，大多數的銀錢來源都是靠著京城的，正雲還打算靠著那些東山再起，振興章家，哥哥，你這樣……”

“芳姐！”周成之看著妹妹依舊執迷不悟，滿心的都是恨鐵不成鋼的無奈，“你這樣處處為他著想，他可願意領你的情？你為他費盡心思殫精竭慮的時候，他在做什麼？他摟著別的女人恩恩愛愛！為了這樣的人你搭上自己的一輩子，值得嗎？”

“值得不值得？”周芳姐嘴裡喃喃的重複道，其實現在，她也不知道自己堅持的是什麼！也許是初見章正雲時的驚為天人，也許是成親之日的痴戀情迷，也有可能，只是不甘心罷了！“不這樣我又能如何？已經成了章家的人了，我自己選的路我自己走，一輩子那麼長，我就不信捂不熱他的石頭心！”

周成之看著固執倔強的妹妹，忍不住說出了心裡的話。“芳姐，你就沒想過……和離？離開這個傷心的地方，重新過另一種生活？”

“另外一種生活？”

“是，比如說，就像……就像你沒出嫁時那樣，我們兄妹二人相依為命，有什麼事哥哥都擋在你的前面，你只安心的做你的大小姐，沐休時，咱們就去莊子裡玩，無聊了將將戲班子叫進府，要不然，你還扮做了小廝，哥哥帶你去街上……”不，這個不行，周成之停住了話頭，上次就是因為帶她出去，才讓她看到了章正雲，這才有了這麼多的苦難。

他急忙收拾了表情，又輕聲溫柔的問道：“芳姐，你看這樣可好？”

周芳姐被他輕柔的話語誘惑住，彷彿自己再次回到了從前！自從嫁到了章家她才知道自己從前過的有多好，哥哥對她自然百依百順，幾乎她想要什麼就可以得到什麼，可是章正雲卻……合離？她從沒想過這樣的事兒！

“哥，我、我不能！”

“為什麼？他給你的傷害還不夠多嗎？你怎麼那麼傻！”

“可是……我心裡還有他，而且，我們周家決不能出棄婦。你是朝廷重臣，我知道你走到今天有多不容易，不能因為我的原因，讓你受到別人的質疑，再說了，就算我真的合離了，難道要跟著你一輩子嗎？將來你為我娶了嫂子，你可以真心真意的對我，她也可以嗎？說不定那時候還不如現在！”

聽到妹妹為自己想了這麼多，周成之的臉色慢慢柔和下來，可是再一聽到她擔心的竟然是自己的未來妻子，他再次激動起來。“不會，不會的，我可以……”可以一輩子不娶……

“哥哥，我不會就這樣灰溜溜的離開！我是他三媒六聘八抬大轎明媒正娶的妻子，我的哥哥是頂天立地，聲名顯赫的朝廷大員，沒有人可以取代我的位置。再說了，哥哥不是已經幫我說好了嗎？明天那個丫頭就會到我的房裡立規矩，到時候有她受的。”

周成之知道自己妹妹的脾氣，知道既然她如此說了，定是下定了決心的，心裡不免黯然起來。

“三天之後，我要啟程回京，在此之前，你再好好考慮考慮吧！”

“哥哥，你要走？”

周成之心不在焉的笑了笑，忍不住心酸起來，“傻妹妹，哥哥走了，誰來護著你！”

芳姐一下撲進了哥哥的懷裡，像小孩子一樣膩歪在他的懷裡撒嬌，“哥哥，你不要走，我會想你的！”

本來很是享受的周成之突然臉色一變，將她從懷中拉了出來，“你今天……累了吧，趕快休息吧，我……我還有事！”說完逃也似的走了，周芳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