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殺人,那是很難邁過的一道坎。以後殺得多了,習慣了就好。”說完,他又目不轉睛的看著浩瀚宇宙。
對於巴桑的說法,卓木強巴很難接受,但是似乎也找不到什麼話來反駁,在野外生存,特別是遭遇敵人的時候,人的生存選擇權也就變得和動物一樣,強者生存!當在野外獵殺動物作為食物的時候,恐怕很少有人會心軟,但是當這種動物變成和自己形象相近的同類,而且殺死他們並不是為了食用,還能毫不猶豫的下手的又有幾人呢?或許真如巴桑所說的那樣,其目的都是一樣的,為了生存,吃食物是為了生存,而必要的時候,殺死他人,也是為了生存。羅傑斯的自我中心論便很理性的分析過這樣的觀點,人的出生得到自我人格之後,以自我為中心的心理便已經形成,首先想到的總是對自己有利,然後才是自己身邊的親人、朋友,再外面一圈則是自己的族人、老鄉;再遠可以是同種族的人,同一個國家的人,然後是全面的人,最後才是脫離了人類群體的自然界萬事萬物。這樣一個以自利為中心的同心圓,非常形象的表達了那種利益共同體在個人心目中所佔的分量,如果是自己與他人利益發生衝突,那麼首要想到的是維護自己的利益;如果是自己身邊的人與陌生人起了衝突,便會佔在自己人這邊;如果老鄉和外地人有矛盾,總要護著老鄉一點;當人和動物直接敵對時,那幾乎都是幫人為主。可是這樣做,真的就是對的嗎?還是說,人始終保留著動物的劣根性,或者從某種角度而言,人其實永遠都只會是動物,而不會是別的什麼。
卓木強巴幽暗的想著,良久無言,黑夜中,巴桑莫名又說了一句:“這兩天都能看到星星,唔,情況看起來不怎麼妙啊。”
“什麼?”卓木強巴回過神來,他突然想起,剛才自己上樹的時候,巴桑並沒有看錶,可他卻報出了時間,卓木強巴抬腕一看,整十點。
巴桑又道:“空氣中的溼度還在攀升,低氣壓似乎受到了赤道環流氣團的影響,這幾天的炎熱沉悶得不到發洩,能量還在不斷蓄積,看哪,月亮上的毛刺,我真不希望碰到那種惡劣天氣啊。”
“惡劣天氣?你是指什麼?”卓木強巴有些懵了。
巴桑平靜道:“風暴。”看著巴桑的表情,似乎不像在開玩笑,而他也是從來不開玩笑的人。卓木強巴有點了解了,他知道,雖然都是接受的一樣的特別訓練,但是呂競男是一個非常注重方法與實效性的嚴格教官,每名學員在接受訓練時,她總是根據各人的資質而制定不同的訓練計劃,並且把學員朝各自的強項方向指引。像自己,便在體能格鬥和宗教方面受到特殊關照,在這兩方面獲得的知識,是其他人達不到的,而岳陽,他在痕跡學和偵緝追蹤的老本行上似乎更進一層了;張立則更是在日常交談中就得知,他被特別安排進行一些實用器械的加工和使用,就現在的訓練程度而言,除了拆槍和組裝的速度特別快之外,做一兩個能捉野兔的陷阱還是不成問題的。只有巴桑,自己一直感覺不出來他有什麼地方出眾,原本以為,按照巴桑的冷酷性格,對殺人技法恐怕很感興趣,可是現在看,呂競男好像讓他,好像讓他去觀測天氣。想通了這層,卓木強巴似乎也為巴桑感到有些無奈,他抬頭望著星空,北斗七星正按照特殊的排列向他告知現在的時間,雖然中國古人很早就知道北斗七星不同時辰呈現出不同指向,並用“斗轉星移”來描繪時間,可是一眼就能把北斗七星排列的時間換算成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