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海爺一向就是個隨便起來不是人~!幾杯酒下肚,老海子的手就不聽使喚了,專往那肉厚的地兒抓。
最自在的要屬墨菲了。這小倌雖只中人之姿,但勝在氣質還算乾淨,似新人。
原本老鴇是帶來三個小倌的,墨菲卻沒選那最狐媚的,也沒選那最冷情的,單單留下這隻小純獸。
看著有些侷促的眼前人,墨菲放緩聲音,“別怕,酒就不用倒了,剝幾隻葡萄吃吧。”
範越得知墨菲來了這家醉香樓,不知為何竟起了一絲惱意,想也沒想就帶人過來了。他是這裡的幕後老闆,在沒弄清自己心思之前,他就一腳邁了進來。
老鴇自然是認識他的,連忙迎了上來,“我的爺,您怎麼來了?”
範越四下裡看了看,沉聲道:“老海子帶的那位公子在哪兒?”
老鴇一愣,“原來爺認識?奴家還說呢,這老海子倒是靠了個大方的金主,幫他點了花紅。……正在二樓竹閣呢~”見範越露出不耐之色,老鴇連忙說出正解。
範越聽完抬起頭,正好看到墨菲倚在窗邊,半眯著眼,張嘴含進小倌喂的葡萄粒。那慵懶的神情,不點自紅的唇,令他腹下一緊,心頭卻升起一團不名之火。這樣的認知令他自心底一寒,沉寂多年的心,居然為了這樣一個小男人而……這可不是好事。
墨菲正瞥著墨青心中好笑,就覺得一股冷氣直逼過來。一扭臉,就與樓下大堂中的範越對上眼。微一詫異便眯眼一笑,衝他隨意一揮手,“上來上來~”
範越被那小手一勾,冷氣便不自覺地散了,腳也跟不聽使喚似的往樓梯走去。
老鴇看了心裡一顫,爺喜歡這種雌雄莫辨的?不行不行,嫣然那丫頭可是守了這麼久的身子,就是想跟爺過去的。
“爺,喚嫣然來侍候你可好?要不要備席面?”
“不用,把茶跟酒都換了,香也撤了。”範越冷聲甩過去一句。那傻小子,不是挺精挺靈的,怎麼還著了道?眼角春情隱現,哪裡還是那冰玉一般的人了?
墨菲斜靠在窗欄上,似笑非笑地看著範越似被人欠了錢一樣地走進來,隨後老鴇指揮著,包間裡該換的都換了,清涼微甘的香氣撲面而來,竟似含有薄荷的成分。
墨青玉面微紅,終於把那纏人的花娘給瞪走了。其實是墨菲看差不多了,才揮手示意讓老鴇把人帶下去。那小倌卻被範越瞪得瑟縮成一團,墨菲含笑將一錠元寶塞進他的懷中。手從衣襟裡撤出來的時候,還順便摸了一把,“好孩子,下去吧。”
小倌紅著臉退了出去,墨菲扭頭衝範越一笑,“大哥也喜歡來這裡玩呀?”
範越沒好氣地瞪她一眼,“你倒玩得挺高興。”心卻被那一笑引得顫了好幾下,很是努力地才壓下去那感覺。範越覺得眼下的墨問就是個專門來勾魂的白無常。
墨菲衝老海子一使眼色,“去開個房間吧,我自己回去。”
老海子有些不放心地看了看她,又看看範越。範越臉一沉,“還怕我吃了你東家呀?一會兒我送他回去就是。”
老海子丟給墨菲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然後挽著那美嬌娘軟得跟蛇一樣的小腰走了。
範越看了眼又木頭一樣的墨青。
“哥哥,來,坐。”墨菲一拍身邊的位置,大咧咧的。
“咱哥倆兒真挺有緣的,居然在這裡又遇到了。”
範越走過去,直接拉住她的手,“只不過這裡不是說話的地兒,阿問,我們不如出去走走可好?”話是問話,動作卻堅決果斷。
墨菲不由自主地站起身,臉上依舊散漫,眼神迷離,“去哪呀,哥哥好奇怪,哪裡說不得話了?”
其實,她一口酒未沾,那香雖有說道,但若無酒助性,還拿捏不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