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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您怎麼了?”
南宮姒緩回了神來,笑著搖頭道:“沒什麼。”沒再說什麼,提起長裙一步步往道觀走去。
到了山頂,南宮姒整個人差點往後倒去,好在如月和琥珀及時攙扶住。
她累得小臉紅撲撲的,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調整了一下呼吸。
如月從包裹裡取出水壺遞給了南宮姒,不由關切道:“王妃,您沒事吧?”
能沒事嗎?她現在虛弱得連走路都覺得難受,心裡一直壓抑住那種想要吸人精氣的慾望,但是她還是強忍住了。
“二師姐?”從不遠處傳來一聲稚嫩的嗓音。
南宮姒抬頭順著聲音來源望去,只見道觀大門處站著一位少年,年齡約有十三歲,身穿了一件雪白色緊身錦袍,湖藍色的腰襖上繫著一條玉佩,英俊的臉上帶著幾分稚氣,有著幾分可愛。
他便是南宮姒記憶裡跪行上山的小師弟莫愁。
莫愁一見來人正是他二師姐南宮姒,那雙黑溜溜的眼瞳泛起一抹淚芒,丟下手中的掃把,直奔向南宮姒而來,一把將她死死的抱在懷裡,哽咽道:“二師姐,真的是你,我沒在做夢吧?”
他很激動,很激動,以為南宮姒走了就再也不回來了。
在眾多師兄師姐中,南宮姒是唯一不嫌棄他笨的人,除了師父,她是第二個對他最好的人。
杵在一旁的琥珀望著這一幕,眼底泛起一抹精芒,嘯地一聲,從腰上取出寶劍抵在莫愁腰上,冷聲道:“離王妃遠點!”
莫愁稚嫩的臉上露出萬般委屈,黑黝黝的眼瞳憋屈的看著冷冰冰的琥珀,抱怨道:“這位姐姐很礙眼呢!”話罷,他纖長的食指夾著劍刃,徒手將劍刃折斷了,將刀片迅速抵在琥珀脖子上。
琥珀渾身僵硬住,沒想到眼前這個看似不堪一擊的少年竟然能徒手摺斷劍刃,內力想必已經練到了九成,看來這武當真是臥虎藏龍啊。
“莫愁,師父怎麼樣了?”南宮姒沒這閒功夫跟他在這熬時間,直接跳入了話題。
莫愁眼神黯淡了下來,收回了手,將頭低在南宮姒肩頭上,背脊瑟瑟發抖,帶著哭腔道:“師父病了,病了很嚴重,長老們正召集師兄師姐們談師父的後事,還有決定投票由誰來當掌門人。”
一陣寒冷的風迎面拂來,蒙在臉上的薄紗隨風掀起了一角,那醜陋的疤痕被莫愁看到了,他愣了愣,欲言又止,只因她身上散發出一股令人不由寒顫的冷意。
“瘋了,瘋了……。”南宮姒紅唇緊抿成一條直線,流蘇之下,纖長濃密的睫毛低垂,投下一片陰影,遮住了她眸中的神色,掩在長袖內的雙拳緊緊捏起,猛地抬起嗜血般的眼眸盯著莫愁,“你們都瘋了是不是?師父他還活著,你們就想爭掌門之位?”
莫愁微微一愣,被她犀利的眼眸給煞出一身冷汗,眉心微擰,雙手抓住南宮姒的肩膀,“師姐,我知道你現在一時半會沒法接受,但師父病了是事實,掌門的是由師父做決定的。”
“我不信!除非師父親口告訴我。”南宮姒豁然起身,甩開了莫愁的雙手,看了眼琥珀和如月,“留在這裡等我!”言罷,她迎著逆風往道觀的大門走了進去。
只見道觀內,師父太乙真人在童子的攙扶下,坐在主位上,左右兩旁各坐著四位身穿白色長袍的長老。
絕塵領著師兄弟走了進來,紛紛跪在琉璃的地面上。
氣氛十分莊嚴、凝重。
先是由武當掌門人太乙真人講道,後是由武當大弟子,繼承人木絕塵在師父和眾位長老、師兄弟面前表演武當丹劍、武當八卦掌、武當行意拳……
接下來就是師父將掌門位置和武當所有秘訣傳授給大師兄,南宮姒站在門外狠狠的咬著唇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