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浪漫幻想症。
她為什麼讓你下來,我以為你會留下的,安逸問。
服從命令是我的天職,張潔說。
我下來倒是對的,歐陽說。
當官的不是常說一句話嗎:革命戰士是塊磚,哪裡需要哪裡搬。白建說。張潔笑道:“其實,誰也不知道誰會走,誰也不知道什麼任務。”
是啊,所有的一切都太突然,前後不到10分鐘我們就登上飛機,而在幾個小時將到另一個平地而起的高度。安逸有些失望地說:“真的有些羨慕他們留下的。”
我們又回基地了,安逸在頭腦清醒後說。張潔也知道是基地,回頭看時白建專注地打量自己像是從來不認識自己似的。安逸用手在白建的眼前晃一晃,說:“你看什麼呢,我們又回來了。”
是啊,我們又回到了第二個家。白建喃喃道:“可我又開始緊張起來了。”倒是歐陽惠滿臉的喜悅,高興地一會看這方向、一會看那個方向。
歡迎你們再次回來。郭飛一一握住幾人的手,說:“感覺怎麼樣?”
像是回了一次家,安逸說。
好了 你們的單位到了,但原兩個月後你們沒有改變。
我們又返回了,看來要在此安家落戶了,白建說:“而且又升了一層:高高在上,是不是很高興,程班長咋不發表一下高見?”白建回頭看時,程文武已經整好鋪躺在上面 ,只有韓雨在一旁小心地整理內務。
安逸打斷了白建的繼續的追問。
第二天,程文武在中尉的命令下被授為隊長的身份。他說:“你們覺得俞志武怎麼樣?”
英雄。
但他什麼都沒有。
功名。
榮譽。
幾年來他連家人的面都不曾見過。所以,從那天我就陷入混沌狀態,最終還是那句話:從你當兵的那天起,你已經死了。
沒有牽掛,只有命令。
情誼(1)
回到基地的一個星期後大家才知道他們所接到的第一個任務是參加具有重大意義的加強演習。程文武知道自己分隊的任務。
你們四個為一小組奉命前方偵察,此次動用的都是實彈,絕無虛假,與其說是演習不如說是有一場戰爭,戰爭難免有傷亡,所以你們不但完成任務還要保證完好無缺,能不能做到?
能!天地為之震動。
安逸有些失望地摸著裝備,槍支是以前新兵就用過的,倒是很大方地給了玲瓏般的匕首。
你們都看見了吧!程文武把自己的人聚到一起,說:“這次不但要幹,還要用腦子幹。坐吧,說著自己先坐下分一下任務,我們幾個除了歐陽惠只有韓雨接觸過偵察,這臺K001由韓雨負責,歐陽惠和張潔、你們兩個在一起。”程文武望著安逸。安逸會意地點點頭:“是!”
你們對這麼分有沒有意見?
沒有。
白建問:“還有一臺電腦誰拿?”
我。程文武說:“張潔,你準備一些醫療用品以防萬一。”
是。
偌大的訓練場如龐大的施工場地,到處都是各式各樣的工事。烈日像蒸箱發出的熱量折射到每個人臉上,火辣辣的。
能逃避這一切的只有宿舍。
四周沒有一棵樹木、雜草,連鳥都禁不住地飛走了,在宿舍兩旁的松樹下歌唱。程文武同韓雨警惕性地防著敵人,還住地望著已經出去的兩路人。此時,任何的響聲都會讓人為之一驚。
陽光依然不解風情地烤著每個人。
從安逸已經覺察到頭上流出的汗水來了,連眨眼的機會都沒有,可恨的是連汗水都欺負自己,癢癢地抹過一道路線。安逸心中祈禱千萬別流進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