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讓他幹活的激情泯滅下去。
幹活的標準要高,還是有些缺陷的,不過還行。韓雨只有聽的份,加上心事的纏繞愈加不說話。漸漸地把自己封鎖進了一個只有他的天地。程文武對於這種行為有些生氣。當這種生氣找不到可以發洩的地方時,它就可怕地找到了相應的發洩物件——韓雨。哪怕韓雨有一點的錯誤都成了他本身的缺點。安逸實在是沒有折了,就眼不見心為淨,把韓雨當成一個班外之人,具體的學與不學完全是他個人的事情。
封存幾個月的衣服散發出一種濃濃的新鮮味。脫掉冬裝後的安逸,心情特別高興,對於程文武的拳術完全可以脫離指引獨立完成。韓雨和順子也都跟著學了不少。
安逸,今天我才發現你不但知識學習得快、拳術學得更快,我看你改行算了。白建知道安逸的成績和他在寒風中的時間成正比的。
你是誇我還是損我?安逸說。
咱倆是啥關係?堅不可摧、固若金湯。白建笑著說。旁邊的韓雨坐在床上,呆呆地望著兩個人像在想著什麼。李爭進來後說:“連長叫你們兩個。”
我們兩個?安逸和白建同時指著自己的鼻子吃驚地問。
對!就是你們兩個,一點沒有錯。
怎麼?怕排長騙你們是不是?程文武說。安逸沒有再說,戴上帽子拉了白建低聲說:“走吧,別再懷疑了。”
連長很少同時找我們兩個的。白建邊走邊說。
不是很少,根本就沒有過。走到連部時,安逸反而覺得心裡不塌實,沒有底。互相讓了幾下還是以石頭、剪子、布決定前行的一個人。
報告!
進來。安逸輕輕推開門,白建跟在他的後面。除連長外還有兩名幹部,安逸不認識,他對於出現在連隊裡陌生的幹部有一種奇怪的尊敬感,那就是主人和客人的關係。安逸利落敬個禮,這種時候當然不用說話,連長就會說出找你的理由,就算你問也是一種象徵似的。連長像沒有看見兩個人一樣,只顧和兩個客人說話。大約十秒鐘的工夫,安逸才聽到連長的聲音:“就這樣吧!”通訊員把客人接到招待所去了。只留下安逸、白建和連長三個人。安逸感到連長看自己的眼神遊移不定立刻之間有了緊張。白建像在班裡一樣很自然地坐下來。做吧!得到連長的指令,安逸才就近做下來。
從現在起你們兩個站連隊庫房的哨,有什麼問題以後在說。連長說話時的表情流露出威懾力:“這是命令、不是開玩笑。”
什麼時候開始?安逸問。
五秒鐘之後。話音剛落。兩個人幾乎是同時站起來退出連部。衝刺取到值勤用到的東西:腰帶、防暴棍。只能容一個人透過的庫房門口兩邊,兩個人靜靜地站著,巡視著四周的一切。
你笑什麼?安逸發現白建瞅著自己笑。
緊張兮兮的,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呢?白建說:“你說無緣無故讓我站在從來不曾用的房子門前幹什麼?是不是有些神經不正常?”
不知道,來人了!安逸說完站得繃直繃直。
白建聽到走步的聲音,回頭也找到了答案,像是從夢中驚醒一樣。乾淨、錚亮的地板被幾個人的腳步聲敲出了不太和諧的樂譜。剛才的兩個幹部穿的是制式皮鞋,另外兩個人穿的是迷彩膠鞋。他們走在中間,頭髮理到了不能再短的地步,一身計程車官軍裝,沒有戴軍銜。安逸一眼就明白了*分。門開了,兩個幹部掀開放在兩人之間的衣服,露出了鎖在四個人之間亮錚錚的手銬,取出、開啟,然後把兩個沒帶肩章的兩個人一起銬在床架上。兩名幹部又仔細看了一遍才走出房間。
時刻保持警惕,有任何情況及時向我報告,包括他們上廁所,明白嗎?連長嚴肅的語氣給兩個人造成了空前的緊張。
是!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