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還會得到賞賜”
明陽:
裴安:
芸娘:
這一番話聽得出來,他確實是將這一堆子人當成了自己人,邢風臉上並沒有什麼變化,恭敬地道,“多謝郡王指點。”
“談不上指點,我也算是同邢大人有緣,此番前去路途怕是沒那麼順遂,你有什麼需要我替你辦的事,你儘管說。”
趙炎一片赤誠,邢風揚了一下唇角,感激地道,“多謝郡王,邢某並無牽掛。”
趙炎一愣,不太明白,“你就沒喜歡過哪個小娘子?”
他可是當年僅次於裴兄的榜眼,才華容顏都不差,肯定有小娘子喜歡,“你放心,你要是有喜歡的人,我立馬差人去送封信,代你問問那小娘子,她若要是願意與你同甘共苦,大可前去尋你”
邢風臉色一變。
芸娘心頭繃緊,恨他能不能閉嘴。
趙炎也察覺到了邢風臉色不對,還沒想明白自己哪兒說得不對,對面裴安突然開口道,“既然郡王這麼好心,這一趟就有勞郡王將殿下送到北國。”
趙炎一愣,忙搖頭,“那可不行,父王肯定將我打死。”
明陽實在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好心提醒了他一句,“炎弟,你要想多活一會兒,姐姐勸你,別說話了。”
趙炎一頭霧水,完全不明白。
但見幾人臉色都不對,也不敢再往下說,可要他別說話,他做不到,安靜了一會兒,目標又對準了對面的芸娘,“嫂子,你去過建康沒。”
裴安緩緩轉過頭。
明陽:還真是閒不住嘴的作死孩子。
芸娘搖頭,“沒有。”趙炎能說出臨安哪個公子上了幾次花樓,喝了幾罈子酒,但要他記住哪個世家屋裡有哪些小娘子,他是一個都記不住。
聽到裴安和王家小娘子傳出了流言,他才去打聽,說是王家父母雙亡的三娘子,容顏臨安第一,其他一概不知。
芸娘被關在了院子裡五年,他也不清楚,此時一心只想套近乎找個人說話,便撿了臨安來說,“嫂子去過臨安西湖吧,東面靠觀鳥島,停了一艘尖口船,高四層,長五十來丈,寬一十餘丈,船頭上一隻彩色大鳥,翅膀展開佔了一半船頭,大霧天從遠處看,如同真的大鵬從雲間飛來,栩栩如生,那隻鳥兒當初是我給出的主意,你見過沒,可覺得威風?”
芸娘聽他說得眉飛色舞,抱歉地搖頭,“沒有。”
“倒也是,臨安城過去還得有段路程呢,那長橋嫂子應當去過,橋跨溪河如虹,兩岸青山對峙,月光映入橋下之水,婉如銀河,最適合小娘子們去了。”
“也沒。”長橋,她聽邢風說過,長橋月艇,男男女女約會的最佳地兒。
她被關了五年,解禁之後,並非日日都能出門,最先要去的自然是臨安的鬧市,去過兩三回瓦市,見過耍雜戲,看過皮影,光顧過茶樓,僅此而已,瓦市才被她逛了一半不到,便傳出了她和裴安的流言,至此,她就再也沒有出去過。
更別說遊湖賞月。
回答時,她語氣下意識沒了氣兒。
適才芸娘上來,邢風匆匆瞥了一眼後,便收回目光,眼瞼落下盯著自己膝上的長袍,目不斜視,沒往她身上看過一眼,如今到底是沒有忍住,餘光探過去,見她低垂著頭,心頭不由一揪,想開口,卻再也無法開口,只能咬緊牙關憋著,擱在膝上的手,不覺慢慢握成了拳。
趙炎似乎更好奇了,又問道,“那嫂子都去過哪兒,不會一直待在院子裡沒出來過吧,南國國風如此開放”
“試問小郡王都去過哪兒?”裴安打斷趙炎,抬眸掃了一眼對面的邢風,面色平靜,看不出情緒,轉頭繼續問趙炎,“是去醉仙樓喝了兩罈子險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