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是用自己的時間在家裡做。我想她本來要把設計圖放回檔案夾，但我們在她完工前就發現了。嗯，為了避免這種鳥事又發生，保險起見，我們把她攆走了。&rdo;她的大拇指朝肩膀後面比了比。

&ldo;所以你看，隆巴‐‐我沒記錯吧9‐‐從我們公司的銷售紀錄看來，確實從頭到尾都沒有第二位買家。這線索斷在這裡。我就算想幫你也沒辦法，只能建議你，如果要找到那女人，最好從我們之前僱用的那個裁縫學徒下手。但我剛剛也說了，我沒辦法保證她能提供什麼內情，只知道我們很確定是她抄襲設計，所以當時叫她滾。如果你想賭一把，那請便。&rdo;

他又撲了個空，正當他以為終於可以找到那女人的姓名時。&ldo;也只能這樣了，我沒有其他選擇。&rdo;他悶悶不樂地說。

&ldo;或許我可以幫你一把，&rdo;她熱心地說完便拿起桌上的話筒，&ldo;路易士小姐，幫我查一下，夢杜莎來大鬧一場之後，我們辭掉的那個女的叫什麼名字。還有地址。&rdo;

他們在等資料的時候，他歪著頭，把手肘撐在辦公桌上。她一定從他的態度裡發現了什麼。&ldo;我想，你很重視他吧?&rdo;她的口氣幾近溫柔。她不常用這口吻說話。她得清清喉嚨才能用合適的語調說話。

他沒答腔。這種問題不需要回答。

她拉開抽屜，抽出一瓶愛爾蘭威士忌。&ldo;樓下招待客人喝的香檳太娘了。你碰到這種難關，需要的是這個。這是我從我老子身上學到的，願他安息‐‐&rdo;

電話響了。有個女聲說：&ldo;那是瑪吉&iddot;珮頓。她在這裡工作時，登記的地址是十四街四九八號。&rdo;

&ldo;噢，哪裡的十四街?&rdo;

&ldo;沒寫清楚，這上面只寫十四街。&rdo;

&ldo;沒關係，不是東十四街就是西十四街。&rdo;他收下資訊，走過去拿起帽子，扣上外套，又要為了新任務出發，休息時間結束了。

她坐在原處，手撫著眉。&ldo;我來看看我能不能找個切入點，你知道，她絕對不會輕易承認的。&rdo;她放下手，抬起頭。&ldo;有了，我知道了。她是那種安靜如鼠的人，永遠穿襯衫窄裙那種，你懂我的意思嗎?這種人很願意看在錢的份上做事，比那些眉清目秀的人手腳更快，因為她們賺錢不容易。你會發現她們通常怕男人，也沒什麼機會認識男人。好不容易碰到一個，都是爛男人，因為她們沒有評斷男人的經驗。&rdo;

他得承認她是個精明的女人。或許正因為如此，她現在已經不是后街裡的性感辣妹了。

&ldo;我們那頂帽子賣給夢杜莎一百元。她的複製品頂多賣五十元。這就是你的切入點了。再給她五十元，她應該會把名字給你‐‐前提是你要先找到她。&rdo;

&ldo;我要先找到她。&rdo;他也同意，然後就無精打采地、踩著沉重步伐下樓了。

這扇門漆成黑色，想仿造黑檀木質感，上半部有塊玻璃，還櫬著一塊黃褐色捲簾，有個管理員開啟了門。&ldo;嗯?&rdo;她說。

&ldo;我要找瑪吉&iddot;珮頓。&rdo;

她搖頭，省下說話的力氣。

&ldo;一個‐‐嗯，長相普通、有點害羞的女生。&rdo;

&ldo;對，我知道你在講誰。她已經不住這了。以前住這裡，搬走一陣子了。&rdo;

她一邊和他對話，一邊掃視著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