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他此刻眼底的明媚魅『惑』,當真是比女子的媚眼如絲還要燦爛數倍。
拓博堃冷冷的移開視線,心底卻是罵著歐陽衝的不男不女。
旋即淡淡道,“皇子要這院子作何?”
歐陽衝笑的燦爛明媚,一臉憧憬滿意之情。
“大王怎就如此不解風情呢?那院子不大不小,背靠飛度山,溪水環繞,芳草青青,碧『色』連天,可謂是避暑放鬆之勝地。他日,若是本皇子的幕涼大美人在波斯住的厭了,本皇子就帶著她到這裡避暑放鬆,呵呵……說不定到時候本皇子是左手牽著幕涼大美人,右手牽著我們的孩子,妻兒共聚一堂,在這自然春光當中陶醉親熱,豈不是人間美事?
而且,本皇子有信心,幕涼大美人一定會喜歡那裡的!”
歐陽衝話音落下,拓博堃臉上突然揚起一抹陰鬱冰封的煞氣,下一刻,他竟是衝著歐陽衝笑了笑,這一抹笑容卻是冷熱難分,乍暖還涼的感覺,此刻令歐陽衝捉『摸』不定,拓博堃這會子的心思究竟為何。
而沉默了許久的耶律宗驍在聽了歐陽衝的話,抓著韁繩的手背上,被韁繩勒出一道猙獰的血痕,手背上青筋迸『射』出來,就連掌心都被韁繩勒的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跡!更不用說他此刻僵冷挺直的脊背,從後面看,是透著怎樣的蕭瑟氣息了。
耶律宗驍垂下眸子,面上不動聲『色』,心下卻暗『潮』翻湧。
拓博堃這時候轉身吩咐身後的銀狐,聽似清淡隨意的語氣,可那內裡的寒冽,卻帶著凍結天地的冰封。
“銀狐,你去前面看看,若是那院子在出售就先替波斯皇子買下,記住,買下之後可就是波斯皇子的產業了,再有任何問題都與北遼無關。去吧!”
拓博堃話中有話,銀狐跟了他多年,豈會不懂。
就在歐陽衝心中暗叫不好之際,銀狐已經施展絕頂輕功離去,歐陽衝正要派人跟上,卻被拓博堃攔下,“皇子不是拜託本王替你先行買下嗎?現在還著急什麼?只需靜候好訊息就是了!”拓博堃笑著開口,眼底卻是一片嘲諷戾『色』。
須臾,銀狐回來。手中多了一紙地契。
“銀狐,地契給波斯皇子。”拓博堃低聲吩咐。
歐陽衝將信將疑的拿了地契,卻聽到銀狐低沉的聲音淡淡響起,“回王!這地契才剛剛拿到,誰知那環繞院子的小橋突然坍塌,坍塌的小橋砸壞了水壩,衝出來的水淹了門口的梯田花園,衝出來的石子兒還砸死了池塘裡面的魚兒,因為山上的水很快流下來,水漲上去之後,更是沖塌了院子裡的假山,假山倒下後砸壞了大廳。大廳倒下之後砸壞了膳房和其他房間。其他房間塌了之後又將後院給埋了,後院被埋了之後……”
不等銀狐說完,歐陽衝已經變了眼神,抬手打斷了銀狐。
“行行行!你別繼續說下去了,你只管告訴本皇子,現在那裡是什麼樣子呢?”歐陽衝說這話的時候,心裡頭恨得那叫一個癢癢啊。
銀狐眼角的餘光掃了歐陽衝一眼,就是這個人上次害他全身筋脈受損,多虧了四小姐的眼淚才能做『藥』引子救了他!現在還想跟王爭奪納蘭四小姐,簡直是痴人做夢!
銀狐不覺冷冷開口,心底卻是痛快的很!
“皇子,現在那個院子就跟眼前這些地方……一模一樣!”
銀狐說著指了指身前的一馬平川。
拓博堃唇角不覺勾起一抹優雅的弧度,笑容純然高貴。
耶律宗驍則是面沉如水的低著頭,不讓任何人看到他此刻臉上的變化。
歐陽衝眸子緊盯著銀狐,下一刻,臉上的肌肉不住的抽搐著,連帶著鮮花面具也跟著狠狠地在臉上扯動了幾下。
他歪頭看向神情冷淡傲然的拓博堃,心底不覺狠狠地罵著